方博軍的右胳膊和右腿已經寸斷,沒辦法他只能用左胳膊和左腿,匍匐著向著廢棄的房子裡爬去,即使這樣每爬一下右腿和右胳膊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方博軍的“痛點”不是一處而是很多處,寸斷的骨頭不斷碰撞讓他痛不欲生。

可沒辦法現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不爬進屋裡只有死路一條,只會慢慢死去,方博軍忍耐著劇痛艱難的爬進了廢棄的小屋裡。

爬進屋裡方博軍首先腳朝下鑽進了扔在地上的麻袋裡,鑽進麻袋裡以後方博軍才敢躺在地上休息一會,他知道有個麻袋護體他就不至於被凍死。

休息了一會,方博軍打量四周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他發現牆角有個破舊的化肥袋子,還有一個破爛不堪的舊上衣,方博軍急忙爬了過去,艱難的將化肥袋子和舊衣服綁在了自己的肚子下。

方博軍不知道自己需要爬多久和爬多遠,才能遇見人,才能獲救,在不斷的摩擦下,肚子底下不墊點東西肯定吃不消。

一切準備就緒方博軍艱難的爬出了廢棄的小屋,向著遠方爬去,他一邊爬一邊收集枯黃的樹葉墊在身下和覆蓋在身上,不多時麻袋就變得鼓鼓囊囊,只露出肩膀和腦袋在麻袋的外邊。

樹葉既能減小身體和地面的摩擦,又能起到保溫的作用,這也是在野外負傷後的自救手段。

孫榮你個孫子真夠狠,我要是能活著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十倍百倍的奉還你對我的折磨,方博軍一邊爬著一邊發著狠。

一直沒有說話,一直戴著滑冰帽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又是誰?

我今天之所以能被他們綁架都拜這個人所賜,算是栽在他的手上,憑藉孫榮的實力根本無法綁架我,我如果能活著回去絕不能輕饒那個人。

那個人難道是趙萬勝?一個猜測迅速在方博軍的腦海中閃現,他和趙萬勝幾年前交過手所以對趙萬勝的身法有點印象。

應該就是趙萬勝那傢伙,在四九城誰能一招之內就能制服自己?方博軍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還有其他人,所以方博軍猜測那個戴著滑冰帽子的人就是趙萬勝。

好你個趙萬勝!居然敢綁架我,而且還卸掉我一隻胳膊,如果我能活著回去看我怎麼報復你,我要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方博軍暗暗在心中發著狠。

與此同時趙萬勝和孫榮鑽出樹林來到一條大道上,趙萬勝摘下戴在頭上的滑冰帽隨手丟在路邊的溝渠裡。

“趙哥,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你多保重。”孫榮戀戀不捨的說道。

“你也要多保證,南方不好混的話就會來找我,有我在方博軍未必能把你怎麼樣。”趙萬勝說道。

“方博軍那孫子的能量不可小覷,趙哥還是要多注意點,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先出去避避風頭,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回來找他算賬。”孫榮說道。

“那你就放心去避風頭吧!你家的那個元青花大罐我會妥善保管的。”趙萬勝說道。

“那就謝謝趙哥了,特別是今天幫助我綁架方博軍的這件事情,有可能牽連到你,十分讓我過意不去。”孫榮真誠的謝道。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用謝我,今天一起做的這件事情也是為了我自己,不是單純的為了幫你。”趙萬勝拍了拍孫榮的肩膀說道。

兩個人互相抱了抱,才分別向著道路的兩個方向狂奔而去。

天色漸亮,路上已經有早起上班和晨練的人,跑在道路上的趙萬勝就像是一個晨練跑步的人。

在路上跑步的速度可比晚上在房頂上穿梭跳躍快多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跑回了四合院,剛跑進四合院就碰見準備去上公共廁所的閻埠貴。

“萬勝,跑步去啦?”閻埠貴急忙打招呼。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