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豔陽高照,酷暑難耐!

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融化在這滾滾熱浪之中。

空氣中也瀰漫著燥熱的氣息,蟬在路旁的樹上不知疲倦地鳴叫著,那聲音拖得長長的。

愈發顯得這天氣的悶熱難耐,彷彿它們也在宣洩著對這酷熱的不滿。

江硯正開著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

從江硯進運輸隊的時候,就開的是這輛車,車身整體透著一種厚重又質樸的氣息。

車漆在長時間的風吹日曬與奔波勞累下,早已斑駁陸離,原本的顏色已難以辨別清晰,只能看出些許暗綠與深灰交織的痕跡。

寬大的前擋風玻璃上佈滿了灰塵與水漬留下的印子,雨刮器安靜地橫在那裡,彷彿也被這酷熱的天氣曬得沒了精神。

車頭兩側的大燈,燈罩有些泛黃,就像蒙了一層陳舊的薄紗,卻依然倔強地鑲嵌在那裡,見證著這輛車走過的每一段路途。

車身也滿是長途奔波留下的痕跡,斑駁的車漆訴說著它經歷過的風風雨雨。

車斗裡裝載著貨物,被厚實的帆布蓋得嚴嚴實實。

那帆布也有些破舊了,邊緣處的線腳都已經開始鬆散,隨著卡車行駛時的顛簸,在風中微微飄動,訴說著這一路的疲憊。

當車開到一處山腳下時,江硯緩緩地踩下剎車,卡車發出一陣“嘎吱”的聲響後,停了下來。

江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扭頭看向副駕的秦松,聲音裡都帶著些許疲憊,“我們在這歇歇腳吧?順便解決下午餐。”

額前的碎髮已被汗水浸溼,一綹綹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江硯隨手扒拉了兩下,把額前的頭髮撥到了頭頂上。

平時總是清爽的身姿,此刻略顯狼狽!

秦松此時也是滿臉通紅,汗水早已浸溼了他的衣衫,緊緊地貼在後背上。

他一邊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臉,一邊抱怨著,“這鬼天氣,真的是太熱了!我感覺車都要被曬爆胎了,我這五臟六腑也都像充著氣!

咱們中午多休息會兒吧?我感覺再接著趕路,我都快頂不住了!”

說著,開啟車門,迎著撲面而來的熱浪,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快速跳下了車。

江硯也隨後下了車,關好車門,兩人走到了山腳下一塊稍微陰涼些的地方。

秦松伸頭往山林裡瞧了瞧,建議道,“江硯,要不咱們往裡面走一點?我感覺裡面可能會比這塊兒要稍微涼快一點!”

江硯順著秦松的目光,也往裡面瞧了瞧,隨後點了點頭,“那稍微往裡面走一點吧,別太遠,不然要是有突發狀況,趕不及。”

秦松一邊擺手,一邊道,“那不會,不會讓車子離開視線範圍的,這要出了啥問題,我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兩人又往裡面走了一小節路,然後停了下來。

頭頂上,周圍邊,一棵棵枝葉繁茂的大樹挺立著,層層疊疊的葉片你挨著我,我挨著你。

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綠傘,嚴嚴實實地遮擋住毒辣的日光,在不遠處有幾縷細碎的光線從縫隙間漏下來,在地面上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

與外面彷彿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不同,這方小天地避開了烈日的直射,溫度還是能比外面低一點的,哪怕對比不是特別的強烈,但是也能讓人從煩悶的暑氣中稍稍的鬆口氣!

偶爾間的微風輕輕拂過,還是能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的。

秦松下車的時候把水壺也帶了下來,擰開蓋子,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喝完水,呼了幾口氣,找了塊小石塊,隨意掃了掃,直接就坐下了,他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些。

他把水壺遞給江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