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出爾反爾!”

本渡楓跟在荒村拓也後面,扯著嗓子大喊。

“是嘛。”荒村拓也開啟練習室的大門走了進去,還朝著後面的本渡楓擺了擺手,“隨便你怎麼說。”

自己給過她機會的,是她自己不中用,非要觸黴頭招惹自己罷了。

“喲~”佐倉凜音那欠揍的聲音傳進了他耳朵裡,“荒村大人,

難道只會逮著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後輩施展你的男子氣概嗎?”

荒村拓也懶得理她,直徑走到了沙發邊上,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看臺本的內田純禮,“內田桑,早上好。”

“荒村桑早上好啊~”內田純禮放下臺本,笑著對他招了招手,

“荒村桑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

我還不餓。”荒村拓也隨意應付了一句,結束話題,抓住放在上面的被子的一角,接著一抖,被子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然後輕輕落在了沙發上面。

他暗自在心裡滿意得點了點頭,正準備躺進被子裡睡覺時,大門再次被開啟。

荒村拓也轉頭一看,田中璃乃左腳放在右腳的膝蓋上面,一隻手撐住門檻,身披一席暗紅色的和服羽織袴。

“我…是一個劍客…”

她壓著嗓音嘴裡說著深沉的話,把落進嘴裡的紅色頭髮別在耳朵上,掀開羽織袴,一柄纏繞著黑色絲線的刀柄露了出來…

…等等…刀柄!?

日本帶著刀具這些東西出門不是違法的嗎?她是怎麼帶著這玩意從淺草寺的家裡跑到代代木的事務所的?難道日本警察真有那麼廢物?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荒村拓也把手裡的被子丟在沙發上,走到田中璃乃面前,

伸手插進她的羽織袴裡,抓住刀柄。

“誒?拓也你做什麼啊?”田中璃乃一時間還沒太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便好像想到了什麼,

頓時變得面紅耳赤,

“這…這不太好吧…這麼多人…大家都在呢…”

“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荒村拓也對於她的話置之不理,拿著刀柄把刀抽了出來。

並沒有想象中金屬碰撞摩擦而產生的“鏘”的聲音。

荒村拓也定眼一看,這不就是在刀刃上貼了錫箔片的模擬木刀麼,說白了,這玩意就是個s玩具,只不過做得比較逼真而已。

他頓時感覺鬆了口氣,要知道田中璃乃是真的有一點中二病的,而且她家一樓的書房裡還供奉著荒村、田中兩家在倒幕時代沾過血的真刀,再加上她那本就不太聰明的大腦,幹出帶著真刀到處跑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把刀重進插進田中璃乃腰間的刀鞘裡面,荒村拓也問道:“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又是穿著羽織袴、又是帶著木刀,還把頭髮染紅了。”

“拓也!你終於注意到了!”田中璃乃一時間變得欣喜無比,還故作帥氣得甩了一下頭髮、展示了一下她剛剪的馬尾,“怎麼樣?像不像緋村劍心啊?”

“…”

她喜歡緋村劍心荒村拓也是知道的,甚至於讓她產生成為聲優的契機也是因為這個角色,可是他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的愛好還是一點沒變,而且還能為此冒著被警察盤問的風險帶著把刀跑了十多公里…

“像不像緋村劍心我不知道,倒是挺像《海賊王》那個香克斯的。”

“拓也!說話太過分了!”

“是嘛。”

“哼!”田中璃乃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翻了一下眼皮子,白了荒村拓也一眼,

隨後開始侃侃而談。

“昨天晚上媽媽終於答應讓我染頭髮了,然後今天一早我就跑到了理髮店裡把頭髮染成了紅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