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空調還是沒能後戰勝小雪和寒風。

田中璃乃,感冒了。

荒村拓也站在門口外面看著田中璃乃,她的臉色不復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健康的潮紅,眼睛半眯半睜,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難受,

嘴裡叼著的體溫計上的紅線也飆升到了385度。

真是狼狽啊,田中,身為擁有“免許皆傳”稱號劍客的親傳弟子,居然也會被一個小小的感冒折磨成這個樣子。

荒村君,你可真會裝傻啊,田中璃乃會變成這樣僅僅只是因為感冒嗎?把自己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田中雅子幫田中璃乃蓋好被子,走到門口,看著荒村拓也,“拓也,家裡的感冒藥用完了,我和爸爸去買點藥,你可以在這裡看著點璃乃嗎?”

“…”荒村拓也躊躇一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好。”

田中夫婦走後,整棟房子就只剩下荒村拓也和田中璃乃,一道開著的門將兩人隔離開來,她在門的裡面,他在門的另一面。

“荒村先生。”田中璃乃揹著身子叫了一聲荒村拓也。

“嗯?”荒村拓也看著她。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田中璃乃指著書桌上的燒水壺,“我現在身上沒什麼力氣。”

“可以。”

荒村拓也點了一下頭,踏過房門走到書桌邊上倒了杯水遞給她。

這個燒水壺是他上次去北海道的時候買的,從北海道回來後就一直閒置著,沒想到被她拿回房間用了啊。

田中璃乃接過水杯,沒有喝,而是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紙遞給荒村拓也。

荒村拓也看了一眼,

上面密密麻麻得寫著“解離症”、“雙重人格”之類的東西。

“這兩天我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

還詢問了大學時期學習心理學的同學…她們都說你的症狀和解離症很像…”

荒村拓也把紙摺好,點了點頭,“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倒也沒什麼錯。”

說實話,出於醫生的本能,他在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考慮過解離症的可能性,但是他既沒有自我認同混亂,也沒有失去自我感,很顯然他的狀況並不符合解離症的症狀。

不過也沒什麼區別了,解離症即“我”不再是“我”,他也並非原來的荒村拓也。

田中璃乃既然覺得是,那便是吧,也省的自己費口舌再做解釋。

田中璃乃點頭,又有些遲疑得問:“你不是拓也,那拓也去哪了?他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荒村拓也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一時對父母的去世接受不了而躲了起來,也有可能在我無意識得搶奪身體控制權的時候失手殺掉了。”

“殺…殺掉了?”

田中璃乃的瞳孔很明顯得收縮了一下。

“可能。”

“殺…殺掉了…”

稍微用腦袋想一想就知道,時隔這麼久原來的荒村拓也還沒出來,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再出現的可能性了。

他…已經死了…

晚上一點鐘,外面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有幾盞路燈還倔強得為根本不可能來的路人照亮道路。

荒村拓也在房間裡俯身坐在書桌邊,

手握鋼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田中璃乃啟上:

此份書信我就擱置在茶几上,

當你看到時我應該已經離開田中家了。

經過幾天的思想鬥爭,理清了千萬思緒,已然明白,我並不屬於這裡。

可我也不會走太遠,至少暫時不會離開東京,畢竟我在yn事務所還有著一份聲優的工作,如若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