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荒村拓也在家裡睡午覺的時候接到了種田理紗的電話。

“種田桑。”

“美男子桑~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呢~”

“什麼?”

“把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不管不顧半個多月,不愧是你呢~”

“是嘛。”

“哈哈~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或許。”

“我想你了,來找我吧,我就在家裡。”

“好。”

“誒?這次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反正你也沒打算無功而返不是嗎?既然逃不過此劫,那還不如痛快點。”

“差勁的男人!”

“有道理。”

掛掉電話,荒村拓也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他對於種田理紗三番五次得來騷擾自己已經失去了一開始那種麻煩的感覺,

就像一個作者,一開始收到差評會心態爆炸、徹夜難眠,可是越到後面,差評多了也會慢慢開始接受、甚至於無視。

種田理紗家在世田谷區,與荒村拓也住的品川區隔了一個目黑區,他開了二十分鐘左右的車才到。

下了車,

荒村拓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庭椅子上畫畫的種田理紗。

她今天穿了一天白色的紗裙,

配上其本就姣好的身材,顯得更加仙氣飄飄,

她手握畫筆,眼神專注得盯著畫板,越看越讓人覺得這是一位青年女畫家。

她在畫院牆下那一排盛開的桔梗花。

“果然荒村君真的是個差勁的男人呢~”種田理紗頭也沒回得說了一句。

“怎麼說?”

“自從一月十號那天之後你就再也沒有給我送過桔梗花了。”

“你家裡不是有嗎。”荒村拓也指著她正在畫的那一排花,“而且種田桑你已經出院了,花是送給病人的。”

“誰說的?也可以送給喜歡的女孩子啊。”種田理紗回頭看著她,目光裡滿是小孩子氣的責怪,“我的畫畫得怎麼樣?。”

荒村拓也走了過去站在她旁邊看了一眼,簡單得誇讚了一句:“不錯。”

“那是,我可是女子美術大學畢業的。”種田理紗頭在調色盤上蘸了一點顏料,輕輕點在畫板上,“我在學校時畫的作品也是得過獎的。”

“厲害厲害。”荒村拓也敷衍得鼓了兩下掌。

“怎麼?”種田理紗放下畫筆,有些不服氣得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態度?是在輕視我的畫技嗎?”

“哪裡會有這種事。”荒村拓也無所謂得攤了攤手。

“你來!”種田理紗把畫筆遞給他,“我倒要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居然敢輕視我!”

“…”荒村拓也挑了挑眉,“種田桑,耳朵出現幻聽的話我建議你去神經科。”

“我才不管這麼多,

讓你畫你就畫!”

“種田桑。”

“嗯?”

“種田桑。”

“哈哈哈哈~幹什麼啊,

我的美男子桑~”

“不,沒什麼。”荒村拓也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畫筆,沒有去接,“我不會畫油畫,有鉛筆嗎?”

種田理紗把畫筆收回放在調色盤上,有些意外得看著他,“素描?不過也對,你這種死板的人也只能畫素描了。”

“嗯?”荒村拓也有些不明所以,“聽你這麼說畫畫圈裡也有鄙視鏈?畫油畫的看不起畫素描的?”

“嗯…怎麼說呢…”種田理紗從掛在畫架上的工具包裡拿出幾支鉛筆和畫紙,“素描雖然可以是一個獨立的畫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