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風霜

裝作已經不再懷揣

任何的期待

即使覺得很難為情

卻心知肚明

我都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一輛白色的suv穿梭在関越自動車道上。

田中璃乃坐在副駕駛跟著車載音樂毫無顧忌得大聲跟唱,吵得主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的荒村拓也眉頭直跳。

“璃乃,安靜!”跟丈夫坐在後面的田中雅子高聲打斷,“不要打擾拓也開車!”

“哦…”田中璃乃縮了縮腦袋,然後又怯生生得把頭歪到荒村拓也那邊,“拓也,需要什麼幫助嗎?要喝水嗎?”

荒村拓也空出一隻手,把她的腦袋推了回去,“你能老老實實坐在車上,儘量不發出聲音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哼!”田中璃乃的下巴揚得老高,“真是是非不分!”

“哈哈。”荒村拓也無感情得哈了兩聲,“原來是非不分是這樣用的,長見識了。”

田中璃乃不說話了,氣哼哼得咬著嘴唇。

荒村拓也懶得管她,她不鬧自己也能落個清閒,好專心開車。

開了三個多小時,荒村拓也在田中雅子的勸說下在群馬縣一個叫玉村町的地方找了個休息站休息,順便加油——豐田專賣店送給他的加油卡在上個月就用完了。

“啊呀,現在油價漲得這麼快嗎?”田中兼平捏著下巴抬頭看加油箱上跳動的數字,“居然已經漲到了170日元。”

“爸爸這麼關心油價的嗎?明明連駕照都還沒拿到呢~”田中璃乃總是能夠精準得戳中老父親的傷口。

“璃乃…”田中兼平捂著胸口,傷心欲絕。

嗡嗡嗡——

荒村拓也翻出手機,是個陌生電話。

他往加油站外面走了有五十多米,撥通電話。

“喂?”

“荒村君你好啊。”

“…”荒村拓也沉默了一下,電話對面的是佐倉父親。

“佐倉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哈哈哈。”佐倉父親的笑聲頗為得意,“荒村君你還是太年輕,在日本,只要手裡有足夠的資本,沒有什麼資訊是拿不到手的。”

“佐倉先生你違法了你知道嗎?”

“是嘛。”佐倉父親的語氣滿不在乎,“這有什麼關係,大不了給你賠償金。”

“唉…”荒村拓也嘆了口氣,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佐倉先生有什麼事嗎?”

“大晦日我不是叫你新年來佐倉家拜訪嗎?”

“是有這麼回事。”

“怎麼沒來?你答應過的吧?”

“我可沒有答應,我說的是[再說]”

“你這混蛋小子!”佐倉父親有些鬱悶得罵了一聲,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你這臉皮用來做商人最合適不過了,怎麼樣?要不要隱退出來給我當助手?京大金融系的畢業生也算是勉勉強強還可以了。”

“佐倉先生,做人要知足,我對現在的生活再滿意不過,暫時還沒有給財團打工當一個高階白領的想法。”

“好吧好吧,你跑到長野去了對吧?”

“嗯。”荒村拓也環視了一下四周,他懷疑周邊就有佐倉父親派過來跟蹤他的人,日本的資本家太可怕了。

“回來後記得過來拜訪一下,我和伱佐倉阿姨還有凜音都會在家裡等你。”

“令千金恐怕不怎麼歡迎我。”

“來就對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再說。”

“別拿這種話搪塞我!”

說完,佐倉父親啪的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荒村拓也把手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