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終於,荒村拓也還是感冒了。

當他掉入湖裡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自己會生病,果不其然,再加上北海道本就不算溫暖的氣候,他在酒店躺了整整一天,全身上下沒有力氣。

醫者不自醫,下午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嗡嗡——

田中璃乃發訊息來了。

璃乃今天努力了嗎:事務所為了提高我的知名度,安排了我下個星期參加美雪前輩的個人節目。

荒村拓也搓了搓臉,握著手機開始打字。

荒村:加油。

璃乃今天努力了嗎:我會在節目裡講一些拓也的事,可以嗎?

荒村:儘管講。

璃乃今天努力了嗎:拓也的照片可以給大家看嗎?

荒村:你自己決定,我都可以。

荒村拓也關上手機,決定不再繼續聊下去,他現在難受得不行,沒有多餘的精力陪著田中璃乃聊天。

其實感冒發燒這種病,可以靠自身的免疫力扛過去,但是依照這副身體越病越嚴重的情況來看,原主的體質還真是差到極點了。

下午,他跑到了一家叫松陽的私立醫院,他前世就在從日本留學回國的前輩那裡聽說過,日本的公立醫院醫療水平設施要遠落後於私立醫院,畢竟一個是非盈利機構,一個是盈利機構。感冒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身為外科醫生,他對於健康這種事情向來看得比什麼都要重。

“387度啊,你這燒的有點嚴重啊。”醫生嘴邊有兩撇山羊鬍,姑且稱他為羊醫生。

羊醫生皺著眉頭,好像荒村拓也得了什麼絕症似的,“能跟我講一講是什麼誘因麼?”

“昨天去神社參拜,被其後面的小湖吸引,腳滑了一下,然後就掉裡面去了,全身溼透,在回酒店的路上吹了風。”荒村拓也無力得靠在椅子上。

“那現在感覺怎麼樣?”

“全身乏力,發熱,打噴嚏,鼻塞,咽喉處伴有疼痛。”

“可能需要輸兩瓶液呢。”

“可以。”

羊醫生放下手裡的溫度計,跑到外面叫來一個體型矮小的護士,“理花,你把病例單交給佐藤,然後拿著他配好的藥帶著這位先生去輸液室輸液。”

“是。”小護士乖巧得點了點頭,抱著病例來到了荒村拓也跟前,“先生請跟我來。”

小護士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全是在輸液的人的房間,然後叫荒村拓也稍等一下,最後悄悄關上了門。

沒多久,小護士拿著兩個輸液瓶還有一套輸液管進來了。

荒村拓也被安排坐一一個體型微胖,栗色頭髮的男人身邊坐下。

五六分鐘後,又來了一個女人,被安排坐在男人的另一邊。

男人變得有些不安,沒輸液的手時不時在褲腿上摩擦,眼睛東瞧西看,然後他就對上了正在用“你這個人有點意思”的眼神看著的荒村拓也。

嚥了咽口水,男人有些艱難得開口,“那個,先生你可以跟我換個位置嗎?”

荒村拓也看出來了,這個人對異性好像有一點點生理上的排斥,“當然。”

兩人把自己的吊瓶拿起來,互換了位置,那個女人立刻表現出了剛才男人的反應,還時不時往荒村拓也這邊“不經意”得看過來。

“十分感謝。”男人向荒村拓也低了低頭。

“不用謝。”荒村拓也點了點頭,然後小聲問道,“你還好嗎?”

男人明顯放鬆了很多,連連點頭,“謝謝關心,我好很多了。對了先生,我叫松崗丞真,請多多關照。”

“荒村拓也,請多關照。”

隨後兩個人又聊了很多,荒村拓也知道了松崗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