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內田優馬倒吸著涼氣,用荒村拓也之前從中華街買來的紅花油塗抹著手臂上的兩條紅腫印子,「啊…疼疼疼…疼死了…」

「哼!」內田純禮冷笑了一聲,「疼死你最好!」

內田優馬縮了縮腦袋,不敢與她爭辯,轉頭指責起了荒村拓也與島琦信長兩人:「你們兩個傢伙!太狠心了!」

荒村拓也淡淡得撇了他一下,說道:「你想想你都幹了些什麼,再想想,你有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自己秉承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心態,其實根本就沒有對內田優馬動手,至於對方手上那兩道血痕都是暴怒的內田純禮乾的,他只是和島琦信長一邊一個把他攔住、讓他沒辦法逃走而已。

「就是就是!」島琦信長完全辱沒了「信長」這個名字,連聲附和。

「媽媽讓的,我有什麼辦法…」再次對上內田純禮那陰森森的目光,內田優馬焉兒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低下頭摳著指甲蓋。

「內田阿姨讓你把你的親姐姐關在一個成年男性的房間裡?」荒村拓也反問道。

哪個母親會幹出如此離譜的事情?他絕不相信。

內田優馬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優馬!」內田純禮立馬過去,死死得捂住他的嘴,並用威脅的眼神瞪了他一下。

這事究竟是內田優馬自作主張還是家裡那位的授意她不知道,但是她太瞭解自己的老母親了,因為害怕自家女兒進入藝能圈後成為大齡單身女青年、再加上自己身邊正好有個優秀的單身同齡男青年,這種「賣女兒」的事她還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但是這事不能暴露出來啊,這是家醜啊!讓別人聽到會怎麼想內田家?特別是荒村拓也,讓他知道的話他又會如何看待自己呢?

所以絕對不能讓內田優馬開口!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捂死他!

「嗚嗚嗚…」內田優馬死命掙扎。

內田純禮咬著牙,捂得更加緊了。

內田優馬掙扎得越厲害,她就越是用力。

就這樣,漸漸的,內田優馬掙扎動作的弧度愈發微小,眼睛也一點一點翻了白。

眼看他就快要不行了,島琦信長遲疑了片刻,抬了抬手,想要勸阻,「內田桑…」

內田純禮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無情且淡漠,宛如一個心理素質極其過硬的殺人狂。

島琦信長不禁打了個哆嗦,悻悻得收回了手,「呵呵…你…您繼續…您繼續…」

「好了內田桑,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等下我們就要打急救電話了。」荒村拓也看內田優馬受刑看得也有點累了,伸手拉住內田純禮的手腕,把她的手掌從內田優馬臉上拿開。

被鬆開嘴的內田優馬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得喘著氣:「哈…哈…哈…得救了…」

內田純禮沒去管他,直愣愣得看著手腕剛才被荒村拓也抓住的地方。…

荒村拓也起身去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水遞給內田優馬,他前世作為醫生,對於生命還是抱有最起碼的尊重的。

而且就算要死也別死在他這裡,這棟公寓本來就是凶宅,再死個人他又不得不再次搬家,麻煩得很。

又過去十幾分鍾,內田優馬的傷口總算好了點,最起碼不碰的話不會疼了,荒村拓也也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早已厭煩,出聲下了逐客令:「已經非常晚了,早點回去吧,別讓家裡人擔心。」

「等一下!等一下!」被荒村拓也一頓推搡的內田優馬高聲叫停,見對方還是一副非要趕自己走的樣子,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四張溫泉券,「溫泉!你不去了嗎!」

荒村拓也挑了挑眉,「還真有?」

「你以為呢!」內田優馬瘋狂翻著白眼,「我會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