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神社的飯菜很簡單,甚至於有些寡淡。懼

兩條被切割成條的魚乾、一盤青菜、一盤土豆絲,最後一人一碗白米飯與味增湯。

“荒村君,實在抱歉。”荒木宮昭頂著滿臉的傷口,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對荒村拓也說道:“我和千賀子平時吃的飯菜比較簡單,神社也沒有準備別的什麼更好的食材,所以只能委屈你暫時吃這些東西了。”

“不,這樣就很好,太豐盛對腸胃也不好。”荒村拓也雖然有一點點挑食,可是目前桌子上的飯菜還沒有出現他不愛吃的東西,那他就能夠吃得下去。

對他來說,能吃得下去就夠了,畢竟在這樣一個荒山野嶺,讓人家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慾,這不現實。

“荒村君喜歡吃什麼?”荒木千賀子雙手捧著裝著味增湯的小碗,抿了一小口,“鳥類喜歡嗎?”

“鳥類?”荒村拓也莫名想起來那兩隻弄傷荒木宮昭的烏鴉。

“對,鳥類,比如說鴿子、麻雀、斑鳩這一類的鳥類。”荒木千賀子放下碗,“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拿著我的弓去林子裡射幾隻,宮昭就非常喜歡吃烤鴿子。”懼

“千賀子的弓術很厲害,她曾經在京大的弓道社擔任過部長,還創造了京大50米一箭射中靶心的記錄。”荒木宮昭笑著說。

荒村拓也聞言,不免多看了一眼荒木千賀子。

他對弓道沒什麼瞭解,不過50米一箭射中靶心,這需要多大的力量他大概也可以想象一二…再看荒木千賀子的手臂,纖細、白皙,完全看不出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過轉頭一想,某位現在身處在東京的大劍豪不也是這樣的麼?身材嬌小可愛,很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光看外表,誰又能猜到她是一個可以一次性來上五千次素振的狠角色呢?

“荒村君?”荒木宮昭拍了拍出神的荒村拓也的手,“喜不喜歡吃鳥類呢?喜歡的話我讓千賀子下午就去林子裡射一些。”

荒村拓也回過神來,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麻煩了,禽鳥類的動物除了雞鴨鵝,其他的我都沒吃過,也沒打算嘗試。”

“好吧。”荒木宮昭也不強求,“那你這兩天就只能在這跟我和千賀子吃一些粗茶淡飯了。”懼

“沒關係。”荒村拓也拿著筷子夾起一條魚乾,“飲食清淡點對身體也有好處。”

秉承著“食不語,寢不言”的準則,荒村拓也不再講話,荒木夫妻也不是多嘴的人,便齊齊安靜了下來,吃著碗裡與眼前的食物。

二十分鐘後,三人將桌上的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

荒村拓也看著荒木宮昭臉上的傷口,開口叫住了收拾好碗筷準備去清洗的荒木千賀子,“荒木學姐,請問神社裡有酒精和生理鹽水嗎?”

儘管不是他乾的,但是造成這一切的那兩隻烏鴉多少都與自己有點關係,他自認為還是要幫它們兩個收拾一下爛攤子。

“有的,有一個家用的小醫療箱。”荒木千賀子點了兩下頭,“荒村君你有什麼用嗎?”

“我想幫荒木學長處理一下傷口。”荒村拓也指了指荒木宮昭。懼

“那就多謝了,荒村君,正好我還需要打掃神社裡的衛生,沒時間幫宮昭處理。”荒木千賀子對他道了道謝,隨後扭頭叫了荒木宮昭一聲,“宮昭,你去把醫療險拿出來給荒村君,就放在我們房間的床後箱的最下面一層。”

“好。”荒木宮昭應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荒村君,你在這裡坐一下。”荒木千賀子也走到門口,“我幫你們泡壺茶。”

“有勞荒木學姐了。”荒村拓也向她低了低頭。

荒木千賀子走後不到兩分鐘,荒木宮昭就提著一個白色的小醫療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