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題,開始。”荒村拓也側過臉瞥了一眼臺本,“歐洲國家三個字的國名,漢字,每人寫一個,不能有一樣的。”

說罷,他還敲了敲村川梨衣面前的桌面,特意重複了一遍“漢字”跟“每人寫一個,不能有一樣的。”

“誒誒誒!”村川梨衣甩了甩她的雙馬尾,“荒村桑乾嘛要重複說這兩句話啊,還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荒村拓也面無表情,根本不想理她。

佐倉凜音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眼珠子轉了一圈,拿起桌子上的馬克筆學著他的樣子在手裡轉動起來。

啪嗒!

五根手指配合得“不是很好”,筆宛如剛才村川梨衣的麥克風一樣,掉在了地上。

“哎呀!筆怎麼掉了!”

佐倉凜音矯揉做作得叫了一聲,無視掉桌腿旁邊的筆,蹲下身子裝模作樣得尋找。

找著找著,她直接越過了還在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村川梨衣,悄悄來到了荒村拓也身邊。

荒村拓也察覺到動靜,低頭一看,不禁挑了挑眉,環視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問道:“佐倉?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佐倉凜音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噓聲。

荒村拓也點了點頭,從繪畫本上撕下來一小片,用標註臺本的水性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問號,折起來,夾在筆帽的夾子上,然後面對著鏡頭,若無其事得遞給她。

佐倉凜音把筆拿在手裡,從上面取下小紙條,展開看了一下,抄起筆在上面寫了一段字,夾進筆夾,遞還給他。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在鏡頭的下面,偷摸摸得互相發起了“資訊”。

別說,還真有點高中生傳小紙條的味道。

佐倉:告訴我答案。

荒村:什麼答案?

佐倉:你說呢?就是剛才那個啊!

荒村:這你都不知道?不至於吧?歐洲差不多一半的國家名字用漢字來寫都是三個字。

佐倉:哎呀!別顯擺了行不行!你就說給不給就行了!

荒村:行行行,你要幾個?

佐倉:廢話,一個就行了啊。

荒村:你不給村川桑一個?

佐倉:剛才沒想到,那就給兩個吧。

荒村:奧地利、義大利。

佐倉:你用哪個?

荒村:匈牙利。

正當他們兩個傳紙條傳得熱火朝天時,村川梨衣終於想到了一個答案。

她在繪畫本上寫上了“加拿大”三個字。

鬆了口氣,想要跟佐倉凜音炫耀炫耀時,轉過頭一看,旁邊的椅子上空空如也。

“誒…誒——!”

“凜音呢!凜音跑哪去了!”

“監督桑!大事不好了!凜音不見了!”

“嘖!”佐倉凜音很不淑女得咂了咂舌,攥緊拳頭砸了一下大腿,不過是荒村拓也的大腿…

荒村拓也:“…”

“我先回去了!”佐倉凜音朝他擺了擺手,像生怕誰搶一樣,把小紙條塞進褲子口袋,埋著頭溜回到自己的椅子旁。

就當她準備坐上去的時候,村川梨衣發現了她。

“凜音?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蹲在地上?”

“咳咳…”佐倉凜音心虛得咳嗽了兩聲,拿起桌腿邊上的馬克筆,坐上椅子,眼神漂浮不定得解釋道:“筆掉了,我去撿筆了,剛才筆掉了,當然就要撿起來…嗯…就是撿筆嘛…”

荒村拓也聞言微微搖了搖頭。

佐倉凜音在撒謊這方面,還不及自己的百分之一,表現得太不自然了。

不過所幸村川梨衣對這些也不在意,點了一下頭後拿著繪畫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