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隋立國在廚房處理食材,幾個女人跟風見有紀圍在一起在說著悄悄話,荒村拓也和隋逸軒對坐著、大眼瞪小眼。

“拓也哥。”

“嗯?”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你有什麼見解?”

“繁殖後代。”

“很理性,但不完全正確。”

“拓也哥你又有什麼見解?”

“活著,就只是為了活著,或者說,是為了湊數。”

“嗯…有道理。”

他們兩個在這邊討論哲學問題,卻引來了另一邊那幾個女人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種田理紗偷偷指了指兩人,“荒村君和秀人君,他們又在聊這些奇奇怪怪的話題了。”

“誒?我看看…”田中璃乃轉過頭一看,還真是,“本來就覺得秀人跟拓也很像,現在感覺更像了,哈哈哈…”

“荒村那傢伙不就是這樣嗎?”佐倉凜音的語氣漫不經心,“滿腦子奇怪的想法,真擔心他把秀人給帶壞了。”

“我覺得很好啊。”內田純禮抬起頭在心裡構思了一下,“有一種哲學大師在給弟子傳授自己對人生的認知的感覺。”

“秀人好棒!”風見有紀一臉崇拜得看著兒子。

嗡嗡嗡——

“…死亡是永恆的,所以死亡不會死亡…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手機震動,打斷了荒村拓也向隋逸軒講解“死亡奧義”。

開啟手機一看,是島琦信長打來的影片電話。

點選接通。

出現在螢幕裡的不是島琦信長,而是內田優馬那張圓潤的大臉,“喲,荒村,出去這麼久都不打個電話給我?”

“是啊。”島琦信長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用清爽的笑容看著鏡頭,可喉嚨發出的聲音卻又是女聲,“是啊,都一個多星期了吧?你在異國他鄉活得逍遙自在,把我和優馬留在日本保受相思之苦,荒村,你好狠的心!”

“…”荒村拓也眉頭跳了兩下。

“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荒村拓也言罷就作勢要結束通話電話,“我要掛電話了,還有,在我回日本之前不要再騷擾我。”

“別別別!荒村大爺!”

電話對面的兩人高聲叫停。

“有什麼話不能等到我回日本再說?”荒村拓也把手機立在茶几上,“我現在正在享受來之不易的假期,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島琦信長:“那也不能連個電話都不打吧?你這混蛋究竟有沒有把我們兩個當朋友!”

荒村拓也:“總是聯絡的那不叫朋友。”

內田優馬:“那是什麼?”

荒村拓也:“那叫做不健康的關係,有些東西我不想說得太明白,不過你們應該懂。”

島琦信長、內田優馬:“呃…”

“荒村小子!過來一下!”

廚房那邊傳來了隋立國的聲音。

“好了,就這樣,我現在有事,優馬你跟你姐姐聊一下吧。”荒村拓也從茶几上把手機拿起來,遞給了內田純禮,“內田桑,給你。”

“優馬小時候特別怕蟲子,有一次在老家的廚房裡發現了一隻蟑螂,直接把他嚇哭了…哈哈哈~”正在向另外幾個女人說著自家弟弟糗事的內田純禮下意識接過了手機。

“姐姐…”

“嗯?”內田純禮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自家弟弟聲音,愣了一下,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

手機螢幕裡,內田優馬正滿臉生無可戀得看著她。

“啊哈…是優馬啊…”

雖然內田純禮經常欺壓內田優馬,但是她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個好姐姐、而且是個百年難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