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就在旁邊看著…」冷泉真一彥閉上了雙眼,放在大腿上的拳頭顫巍巍得發抖,「我那時候很害怕,很想哭,但是周圍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在等,等父親過來…」

「但是他沒有來,對吧?」經過昨天下午在茶室裡的談話後,荒村拓也對冷泉敏之這個人也算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正如佐倉雅文所評價的一樣,是一個人品很差的人,這種人在利用另一個人利用完了之後就會丟到一邊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結髮妻子。

「沒錯,他沒有來…」冷泉真一彥的臉部表情愈發僵硬,「就連…就連母親的葬禮他參加的時候也在忙著結交京都各大家族的家主…在唸悼詞時他也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恨他。」荒村拓也說道。

「呵呵…」冷泉真一彥冷笑了兩聲,「我怎麼會不恨呢?只是我現在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個人的情緒已經不能隨便表露出來了。」

「真一彥先生說的是家主的身份?」荒村拓也忽然覺得,自己聲優的工作貌似也挺不錯的,至少業界的大多數人對他還算寬容尊重,不需要像冷泉真一彥一樣藏匿自己的想法與情緒。

冷泉真一彥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樣,鬆開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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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冷泉家的家主,一切都要把冷泉家擺在第一位,壯大家族就是我的首要任務,家族內部保持團結是這一目標的首要條件…

如果我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了,祖父留下來的那些家臣第一個就會跳出來表達不滿,接下來家族的那些分支又會冒頭鬧事,最後冷泉家就可以徹底躺平,等待別人的宰割了。」

「這些事情說給我一個外人聽真的好麼?」荒村拓也往天花板上瞧了瞧,「上面該不會有忍者之類的準備隨時除掉我吧?」

冷泉真一彥難看的表情舒緩了一點,「荒村君,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過獎,所以說,這些事情說給我聽,真的沒問題麼?」

「不會,荒村君你不算外人,而且我也相信你對於搞亂冷泉家並沒有興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得又繼續聊了幾分鐘。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兩人尋著聲音轉頭一看。

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往這邊飛奔而來。

「父親!父親!」

小男孩一股腦栽進了冷泉真一彥的懷裡。

隨後,又一名穿著淡綠色「小紋」和服、大概二十多歲的女人追了過來。

一路踩著小步子走到冷泉真一彥跟前,小心翼翼得向他低了低頭,「真一彥,十分抱歉…」

樹人人人

:()大學畢業,被青梅竹馬拉去當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