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荒村拓也與冷泉真央美站在門口,準備出發前往中御門家。

冷泉真央美向四周環顧了一下,「葵秋呢?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看到人了。」

「葵秋啊…」冷泉真一彥嘴角含笑,「她昨天被治弘叔叔罰跪,在劍道室跪了整整一晚上,今天早上六點多才上床睡的覺。」

說罷,他又轉過身拍了拍荒村拓也的肩膀,「荒村君,多加小心。」

「真一彥先生,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荒村拓也不以為然。

其實他這次過去什麼都不需要做,因為就連中御門光世自己都是個反對封建包辦婚姻、堅持自由戀愛的某某主義左翼份子。

中御門家最近沒有動靜十有八九也是在頭疼怎麼處理這件事,自己過去把這件事戳破說不準還幫他們解了圍呢,完全沒必要搞得這麼草木皆兵。

「哥哥,我和學長先去了。」冷泉真央美左手拉住右手,向冷泉真一彥鞠了一躬。

「好。」冷泉真一彥為她整理了一下衣領。

荒村拓也看著天上被稀雲所遮擋住的太陽,拉緊了衣服。

見鬼的冬天,出了太陽還是這麼冷…見鬼的日本,這麼冷的天還要穿和服…

中御門家在清水坂附近,距離冷泉家不足一公里,所以荒村拓也和冷泉真央美沒有坐車,而是選擇了步行。

路上,兩人並列走在一起,走一步聊一句。

「學長,你有什麼對策?」

「對策?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

「是啊。」荒村拓也慢悠悠得走著,心不在焉得回應著冷泉真央美,「沒有對策。」

「那為什麼還要…」冷泉真央美語氣遲疑得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跟中御門光世認識而已,過去跟他聊兩句,看他怎麼想。」荒村拓也被凍得全身微微發抖,唯一還算暖和的地方居然是打了石膏的右手…老天爺可真是會開玩笑…

「什麼?」冷泉真央美停下了腳步,五官所展現的表情驟然一變,「學長和中御門光世認識?」

「是啊,就是上個月,在華國北都的故宮認識的。」

「學長有和他說了什麼嗎?」

「他在故宮當志願者,大概就是聊了一些故宮建築的歷史之類的,然後就是…」

接下來,荒村拓也將他與中御門光世的事情簡化了一遍,用寡淡如水的語氣說給了冷泉真央美聽。

「我明白了…」冷泉真央美的臉色一緩,輕鬆了不少,「難怪學長會這麼自信。」

「你以為呢?」荒村拓也向前眺望了一下,看到了一座比冷泉家大了一圈的府邸,「我這個人很惜命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會幹這種說不定會被追殺的事情…那裡是不是就是中御門家?」

冷泉真央美聞言跟著看了過去,「沒錯,就是那裡,學長你看,門口雕刻出來的抱栢紋,就是中御門家的家紋。」…

荒村拓也沒心思看什麼家紋,徑直走了過去,伸手開啟門上的拉門,「有人嗎?」

很快,一張滿是皺褶、乾癟的臉出現在拉門中央。

是個老頭。

老頭很不客氣得瞪了他一眼,呵斥道:「閣下不知道上門拜訪要先敲門嗎?」

「抱歉。」荒村拓也毫無歉意得道了個歉,「請問中御門光世在這裡嗎?」

「無禮!中御門家的少爺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嗎!」老頭的態度更加惡劣了。

荒村拓也挑了挑眉。

這是什麼意思?名字都不能叫?他中御門光世是天皇還是幕府將軍?就算是,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這年頭

了還搞文字獄是吧?

他剛準備說點什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