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荒村…”內田優馬手裡握著一個玻璃杯,看向荒村拓也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解與迷惑,“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把貓帶到酒吧來啊?”

荒村拓也給站在自己左肩膀上的長野醬餵了一粒貓糧,反問道:“為什麼不呢?”

“可是我聽我一個現在在當獸醫的高中同學說,貓好像不能呆在酒吧啊…”島琦信長覺得圍在荒村拓也脖子上的荒村醬最可愛,便把手伸了出去,想要摸一下腦袋。

“喵!”

荒村醬的反應很大,張開嘴把,露出裡面的小尖牙,惡狠狠得瞪著他。

“呃呵呵…”島琦信長訕訕得收回了手,並小聲嘀咕了一聲:“這貓還挺兇…”

“貓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不熟的話最好不要招惹。”荒村拓也撓了撓荒村醬的腦門,以示安撫,“另外,貓是不能呆在太嘈雜的環境,這裡是清吧,沒關係,更何況我問了它們的意見,它們說想跟我一起來。”

“它們?意見?”島琦信長有點懵。

“嗯。”

“你怎麼問的?”

“還能怎麼問?”荒村拓也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就平常那麼問。”

“呃…”島琦信長愣了一下,面露怪異的神色,然後有些猶豫得開口問道:“那個…荒村啊…你最近是不是沒怎麼睡飽覺啊?”

“還行。”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沒睡夠呢…”

“怎麼說?”

“睡飽了的話,怎麼會覺得自己可以跟貓對話呢…”

荒村拓也眼神裡看白痴的意思愈發明顯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可以跟貓對話?”

“誒?”島琦信長錯愕得把身子往後一仰,“那你剛才不是說…嗯?”

“人在無聊的時候總要找點樂子,而且它們有時候的確能夠聽懂我的話。”荒村拓也又給貓咪們一貓餵了一粒貓糧,作為回報,它們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不過話說回來…”內田優馬灌了一口手裡的藍色夏威夷,“你什麼時候養貓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是啊。”島琦信長附和道。

“這不是我養的,是種田桑養的。”荒村拓也把胳膊肘放在桌面上,撐著腦袋看站在櫃檯後面忙活的調酒師。

“種田桑?那它們怎麼跟著你來這裡了?”島琦信長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調侃的意味。

“她去yn了,跟田中她們坐在練習室喝咖啡。”荒村拓也突然想起來那包凍幹還剩下一些,便從口袋拿出來餵給了貓咪們。

“喝…喝咖啡?”

“嗯。”

過了兩三分鐘,調酒師把一杯色澤透明、杯口處插著一片檸檬的酒放在一塊厚紙片上面,推到荒村拓也面前,“這位先生,特基拉炮,請享用。”

“多謝。”荒村拓也點頭致謝,往虎口位置抹了一點鹽倒進嘴裡,再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檸檬片咬下一小口,最後將厚紙片蓋在杯口,使勁往桌面上一墩。

原本風平浪靜的酒面因為劇烈的震動與其中雪碧的成分,冒出了大量的氣泡,猶如平靜的夜晚突然閃過的一道雷鳴。

往嘴裡送了一口,豐富的泡沫在他嘴裡打架,再加上鹽的鹹味、檸檬片的酸味、龍舌蘭的辛辣、雪碧的清爽,多種口感糅雜在一起,慢慢流淌進他整個口腔,再進入食道,最後融入胃裡…

頭髮和鬍子都已經白了一大半的調酒師對他笑了笑,“這位先生,對於摔酒的喝法似乎很有心得。”

“過獎。”荒村拓也很平淡得應了一聲。

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島琦信長還有內田優馬教自己的,主要是島琦信長,因為他特別愛喝威士忌、白蘭地這類洋酒,早就已經成了東京各大酒吧的常客,哪些酒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