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在一場選修課的課後被揚花抓住了空檔,葉子被堵在了教室門口。

感受到同學們(尤其是女生)促狹的目光,葉子嘆了口氣,“揚花,我知道這是誤會,你不用這樣追著我解釋的。”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揚花打破砂鍋問到底。

“如今出了奇怪的流言,我們之間能不呆在一起最好就不要呆在一起,我是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嗎?你那麼多朋友,不怕他們多想?”

葉子的回答讓揚花怔了怔,隨後擺出瞭如他們第一見面時那樣好看的笑臉,“我也不在乎,你說你沒有朋友,那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這可是我第二次邀請,不答應說不過去吧?”

葉子看了他一會兒,搖頭離去。

從這以後,向來獨來獨往的葉子身邊忽然多了塊牛皮糖,幹什麼都要黏在他身上。

葉子完全無視了這個人,對方和自己說話也極少回應。

又是一節深奧的選修課後,負責過來授課的葉子父親注意到了跟在兒子身後那個騷包的紅髮少年。

雖然感情已經破碎扭曲,但他對兒子的掌控欲卻沒有消散太多。

跳脫陽光的少年容易把葉子“帶歪”。

他用手機發了條簡訊給葉子,讓他去自己辦公室談話。

葉子有些欣喜,畢竟自他成年後他就再也沒有與父母交流的機會,就算在學校遇到他們也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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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揚花,儘量少接近,會影響你。”

說出這句囑咐,父親便翻開了檔案,示意他出去。

葉子走了,帶著一絲失魂落魄。

不單單是因為父親冷漠的態度,也因為他已然在內心漸漸接納了揚花。

他第一次主動找上了揚花,提出了絕交。

“為什麼?”揚花問道。

葉子不想在這件事上撒謊,說出了實情。

“嗯…”揚花摸了摸下巴,長吟了一陣後,回以拒絕。

他的理由是——“你從來沒承認過我是你的朋友,何來的絕交一說?要絕交的話,那就先成為我的朋友吧。”

這是詭辯。聰明的葉子自然不會被這套說辭矇騙,但他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一段時間,揚花仍然我行我素,哪怕葉子盡力得與他保持距離,他還是樂此不疲得粘著對方不放。

時間一長,兩人形成了一種默契,閉口不提“朋友”這兩個字,正如揚花所說的——不是朋友,就沒有絕交這一說。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個多月,葉子的父親把揚花叫進了辦公室。

葉子不清楚他們之間討論了什麼,只知道從這以後揚花就再也沒有對“朋友”這個字眼遮遮掩掩,父親也無任何表態。

只是每次上父親講授的課時,兩人都有意無意得無視了對方。

時光匆匆,就像是一部低成本的網劇。

揚花把頭髮染回了黑色,但張揚高調的行事風格卻毫無變化,朋友圈子也從單一的學生擴散到了老師、校領導,甚至是實習醫院的醫生護士。

葉子也沒多大變化,他一如既往得保持著優異的成績、一如既往得保持著只有揚花一個朋友的交際圈。

大學畢業後,葉子需要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利堅留學,而揚花的家庭條件不允許,留在了國內。

“說好了,唸完研究生就回國,不然我就跑去美利堅抓你。”

“嗯,知道了。”

葉子登上了出國的飛機。

兩年時間,他們僅靠郵件維繫著這份友誼。

【聽說你那邊發生了槍擊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