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中御門光世和沈瑤的訂婚儀式後,荒村拓也與冷泉真央美沒有再在京都逗留太久,在冷泉家換了一身衣服後就上了回京都的車。

車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荒村拓也低著頭默不作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冷泉真央美則是冷著臉,渾身上下透露著煩悶的氣息。

坐在後坐的兩人如此,可苦了坐在主駕駛位開車的陸奧葵秋。

她昨晚被冷泉真央美罰跪在劍道室面壁思過,本身精神就有點萎靡,此刻還要身處在這怪異的氣氛裡,這讓她備受煎熬。

她沒有參與訂婚儀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期間一定沒有出現什麼好事,至少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等車子進入東京,時間已然來到了傍晚時分。

陸奧葵秋先是把荒村拓也送到他位於品川區的公寓。

荒村拓也下車時,冷泉真央美面若冰霜,直直得凝望著他的背影。

荒村拓也感到背後一涼,下意識伸手撓了撓。

怎麼回事?難道衣服後面被打溼?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頭也不回得走向公寓,依舊還是低著頭一副沉思的模樣。

冷泉真央美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內心的幽怨與怒氣,吩咐陸奧葵秋開車。

陸奧葵秋回頭擔憂得看了看自家小姐,又轉頭看了看正杵在公寓門口埋頭慢吞吞掏鑰匙的荒村拓也,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荒村學長居然能把從來不會對他撒氣發火的小姐給氣成這樣…明明昨晚他那麼不識好歹小姐都只是自己一個人躲著生悶氣…今天他這是…他這是幹了什麼怨天尤人的事啊…

唉…

陸奧葵秋暗自嘆了口氣。

算了,這不是我一個家臣應該管的,還是不要傷腦筋去猜了,畢竟再怎麼猜也猜不準,與其在這件事上費心神還不如多動腦子多替小姐處理幾分檔案,讓小姐不要那麼勞累,好讓她有多餘的時間跟那幾個女人爭…

搖了搖頭,不知版本已跟新迭代的陸奧葵秋鬆開剎車,踩了一腳油門,走了。

而另一邊,荒村拓也坐在晦暗靜謐的客廳裡,如同一座石像。

中御門光世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他還需要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消化。

至於可行性…說實在的,他也沒底。

如果去做,那肯定就有一絲可能性,但不去做的話,那就一點希望也沒有。

他現如今考慮的是,要不要去做。

他不確定這種辦法是否又是對的。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荒村拓也的思緒。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島琦信長打過來的電話。

按下接通按鍵,島琦信長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喂?荒村?”

“嗯,怎麼了?有什麼事?”

荒村拓也把手機貼在耳邊,屁股坐在地板上,後背緊靠沙發,眼睛眺望著窗外的夜色。

“出來喝酒嗎?”

“嗯…可以,在哪裡?”

“就你家附近那個居酒屋,我們一起去過的。”

“好。”

昏暗街道,兩邊的店鋪大多都已關了門,只剩下一家小小的居酒屋還亮著燈光,偶爾有那麼一兩位客人進進出出。

荒村拓也掀開門前的布簾,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趴在櫃檯上刷手機的島琦信長身上。

“信長。”他開口打了個招呼。

島琦信長放下手機,轉過身,頓時喜笑顏開,“喲,荒村,好久不見啊。”

“嗯。”荒村拓也在他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