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晨已經在醫院養了將近一週。

她的身體回覆能力還不錯,腳踝處已經能簡單地做做動作,醫生說,再過一兩週,就能下床活動活動筋骨。

養病之間,她也沒有閒著。

先是請深一群幫忙,安排劉小言的外婆去醫院治療身體,費用由自己先墊著,又請老張帶著劉小言拍攝跟草本染有關的基礎教學推廣影片,

短短几天時間,劉小言的影片被擴散到全網皆知,一個不到10歲的草木染傳承人就這樣走進大眾的視野。

老張打鐵趁熱地問一晨,要不要安排劉小言開影片做直播帶貨。

他甚至還慚愧地在電話裡跟一晨道歉道,“啊呀,我還真是個不識貨的!沒想到劉小騙子,啊不,劉小繼承人的影片發出去後,真的被扒出來,她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是以前宮裡當大官的!哎呀媽,小陳你是不知道,我們整個村子都震驚了!原來劉小騙子,啊!不對,劉小繼承人說的那口御賜大染缸是真的大清皇帝御賜下來的啊!昨天村裡來了人,已經幫劉小繼承人把那口大染缸供起來了,你是不知道,那場面,真的是絕了……”

一晨嘿嘿一笑,“先不要讓劉小言開直播,就每天拍攝1-2條影片上傳就夠了!她還是個孩子,當下應該以學習為主……“

一晨的話還沒說完,老張又忍不住打斷道,“小陳啊,網上的力量可真強大呀!你知道嗎,劉小言她媽回來了,我的乖乖,這都走了快八、九年了吧,女兒一火,就拖家帶口地回來探親,呵,真是現實得很……”

劉小言的媽媽?

一晨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劉小言抱著自己,說自己身上有媽媽的味道的那個晚上。

不管怎樣,不管是母愛,還是現實,至少劉小言真的可以抱著媽媽一起睡覺,而不是想念媽媽時。抱著媽媽的枕頭思念親人。

結束通話和老張的電話後,一晨掏出珊珊給自己準備的小本子,開始為劉小言和她的草木染做未來的規劃。

國家現在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非常看重,一晨想嘗試著替劉小言和外婆申請非遺,接下來,她還想要讓更多的人瞭解草木染,接觸草木染,讓草木染能夠更靈活地運用在生活中。接下來,除了在雲月山莊開設草木染的學習班以外,一晨還額外想出了好幾個點子。

她細心地將自己的想法寫在小本子上,想等著珊珊下午來探望自己時,和珊珊,凌語一起探討她這次推廣草木染的可能性。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等到珊珊,卻等來了周淨——

一晨正在病床上寫寫畫畫時,突然聽到門外有敲門聲。

她意外是珊珊來了,提聲道,“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很快,她的耳邊響起了開門聲和關門聲音,她沒有抬頭,細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方案後,開口道,“珊珊,那天我跟你聊的事,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小繼承人的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一晨,我是周淨。”

陳一晨聽後,猛地抬起頭來。

果然是周淨。

此刻,他拎著一筐果籃站在一晨的正對面。

幾個月沒見,周淨看上去清瘦了不少,輪廓都變得分明,下巴處還多留了一圈精修過的鬍鬚,精英味十足。

“你怎麼來了。”

一晨掃了他一眼後,又將目光重新投回到自己的小本子上,她的聲音不溫不火,平淡極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周淨見一晨開了口,忙熱絡起來,“喔,那天我無意間路過醫院,恰好看到你被朋友送到醫院來。當時有些要緊的事要處理,也不方便追上來問問你的情況,這不,今天下午外出辦事,特意繞到醫院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