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的離婚冷靜期很快就結束了。

一晨的小腹也開始微微隆起。

周淨見到一晨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月不見,你長好了。”

一晨看著周淨滿臉的疲態,也笑著附和,“一個月不見,你倒是憔悴了不少。”

兩人領了離婚證後,各自離開。

周淨車裡坐著安娜。

而一晨則上了珊珊開的城市越野。

“怎麼樣,再見前夫,是不是恍若隔世?”

珊珊打趣道。

“那倒不至於,”

一晨翻看著剛領到手的離婚證,“也不知道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他看上去很疲憊。”

“怎麼?你心疼了?”

珊珊眼波流轉,八卦的小眼神頻頻向一晨投來。

一晨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都離婚了,要心疼也不該是我心疼。”

珊珊“喔”了一聲,語調故意拉得長長的。

“別鬧了,先陪我回一趟家。”

一晨道。

珊珊油門一踩,狗腿子意味十足:“得嘞~”

……

時隔數十日,再回到她和周淨曾經的家裡,一晨感觸良多。

原本屬於兩人的臥室,現在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所有跟周淨有關的東西都沒有留下,書櫃裡是,鞋架上是,衣櫥裡也是,就連曾在洗手間臺子上擺著的,周淨專用的剃鬚用品也沒了蹤影。

但除此以外,客廳還是那個客廳,餐廳也還是那個餐廳,就連陽臺,也依舊是那個陽臺。所有陳設都沒有動過,包括安娜當時嘲諷的,沒有質感的茶几和餐桌,以及她親手縫製的,被數落難看的窗簾也還在。

一晨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片刻後,她撥通了傢俱回收站的電話。

她將安娜碰過的、住過的、用過的所有東西都打包賣給了傢俱回收站,一些床上用品,以及水杯、碗筷則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珊珊本想說,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可後來一想,如果這事兒落到自己身上,她指不定連這幢房子都想燒掉。

多噁心呀,自己和愛人的房子就這樣被第三者水靈靈的住過、摸過、使用過,而這個第三者還是在特殊行業呆過的,一想起這些,珊珊幫著一晨扔東西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清理到最後,一晨從床下捧出那個裝有匿名信的收納箱。

珊珊好奇地湊了上去,“這是什麼東西?”

陳一晨開啟其中一封,遞給了黎珊珊。

一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就暴露在空氣裡,闖進黎珊珊的眼簾。

一晨又開啟了一封,還是類似情節,類似的行文風格。

“我的天吶,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珊珊大驚,她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寄信日期——天呀!也就是說,半年前你就知道周淨出軌的事了?”

一晨點頭,緩緩說道,“是呀,那時候還覺得一定是別人在惡作劇,故意要離間我和周淨的關係,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可真傻啊。”

“那這些信,都是誰寄的?”

珊珊問。

“應該是安娜吧,”

一晨表情從容,眼裡卻藏著一絲嘲諷,“那天我回來找過周淨,原本想要挽回他的,為了孩子。結果碰到了安娜,安娜跟我說,她是故意的,故意露出破綻,故意讓我發現周淨出軌的。”

黎珊珊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就要去找安娜幹架。

陳一晨攔住她,“這事已經過了,既然我和周淨如今已經離婚,一切都不重要了。”

說完,她找來打火機,一封一封的,將這些曾經刺傷過她的信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