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汁濺到後,深一群這才有條不紊地脫去上衣,開啟水龍頭,任涼水不斷沖刷紅暈的地方。

手臂肯定是疼的。

一晨小時候也被燙傷過,小小的一片就已經疼得她抓耳撓腮了,更何況是深一群。他的胳膊肘以下,幾乎全被湯汁濺到了,紅彤彤的一片,看起來很嚇人。

“有燙傷藥嗎?”

深一群突然開口道。

一晨這才如夢初醒,“有,有的。”說著,她慌慌張張的去取醫藥箱。

身後傳來深一群的聲音,“我沒事,你不要慌。”

聲音沉穩,語氣並無責怪之意,甚至在沖刷傷口的時間裡,他還在為凌語想解決野豬的辦法,“無公害處理確實很麻煩,國內目前只有那麼幾種方式,且費時費力。相較於國外來說,他們對於野豬的狩獵方式、處理方式,並沒有太多的限制,一些狩獵人會把獵到的野豬帶回家去皮製靴,也有做成肥料的等其他用品的,國內的話,處理方式比較保守,當然,這也是為了國民的安危做考量,畢竟野豬身上攜帶的病菌太多了。嗯……,倒是可以嘗試送去生物實驗中心,我有幾個朋友是做科研的,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問問他們的意願……”

凌語低頭沉思了片刻。“你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但野豬數量太多了,不完全統計,這座山上至少有數百頭野豬,即便送到全國的實驗室,也是綽綽有餘的,那餘下的呢?”

“送去有專業資質的動物園可以嗎?”

取來燙傷藥後的陳一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小心翼翼的插嘴道,“國內的無公害處理方式太殘忍了,總歸是一條生命,我們可不可以把剩下的野豬送到動物園裡,這樣一來,小朋友可以增添趣味知識,野豬也能有個好去處。”

“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

凌語還有些猶豫。

畢竟國內的公立動物園缺什麼也不會缺野豬。

她正想跟一晨解釋,沒想到下一秒,她卻看到了深一群揉了揉陳一晨的頭髮,“你這個方法倒是不錯,可以一試!回頭我跟幾個野生動物園的負責人聯絡一下,讓他們各自接收幾十頭過去……”

瞬間,凌語要說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頭,怎麼也說不出來。

珊珊則是瞪大了眼睛地瞧著眼前的場景。

好半天,她才單獨發訊息給凌語,“這是出什麼事了?我沒看錯吧??這才幾天,怎麼就舉止這麼親密了?又是以身相護,又是揉頭髮,又是幫忙處理問題,這個深一群,該不會真的對我們晨晨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