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許久,陳一晨還是決定先下播。

比起和那些黑粉發生衝突影響到其他人,還不如先下播妥善解決,再做新的打算。

想到這裡,陳一晨果斷提出了下播。

老張幾人沒什麼經驗,當下只能按照一晨所說的,匆匆收尾後關掉了直播間。

幾人聚在了會議室裡,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那些黑粉的攻擊點。

無一例外的都是對產品的不信任。

向來謹慎愛乾淨的王婆婆因為黑粉的質疑,甚至開始檢查起自己耗費好幾天心血,精心製作的糕點和泡菜。她翻看了十幾份樣品,幾乎沒有一份出任何問題,村裡的其他爹爹婆婆們也開始紛紛效仿自查。誰都不願意成為這件事的背鍋俠,也不原因因為自己的疏忽,害大家少一分收入。

陳一晨沒說話。

她細細地翻看直播間的錄屏,翻看每一個黑粉詆譭時說的話,查閱每一個黑粉在購買連結裡發出的評價照片和疑問,她細細回覆,又細細比對。

深一群看到這裡,有些不耐煩了。

“你明明知道這些都是惡意的詆譭,何必要跟這些造謠者周旋?”

他把一晨的手機奪了過來,扔到一邊,“別比對了,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找來的水軍,你就算一個個解釋,也沒有用,下一回他們還會這麼幹。”

說完,他問老張,“咱們村子裡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經常上播的幾個人背地裡惹了仇家,我們不知道?”

會議室裡的爹爹婆婆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統統搖頭。

“我們一輩子在這大山裡生活,哪兒來的仇家?”

“是呀,是呀!就算是有死對頭,也是跟我們年齡差不多的老頭老太太,他們能有幾個會寫字的,更何況是在網上當壞人?

……

“如果不是——”

深一群托腮沉思了半秒,“那極有可能,就是同行故意陷害栽贓?”

他將頭轉向一晨,“咱們這才直播了幾天,就被同行盯上了?”

一晨沒什麼經驗。

畢竟直播帶貨,她也是第一次做。

她有些憂心道,“如果是同行,那就糟糕了。網路這麼發達,跟我們類似賽道的主播就算沒有成千上萬,幾百幾十也是有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背後的主謀是誰!敵暗我明,就算想要找對方討要個說法,或是和談,也不知道到底該找誰談!”

“更何況,好不容易做起來的賬號,好不容易才有這一絲絲的氣色,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賬號就這樣被人惡意抹黑掉。”

說著,陳一晨重新拿起手機,想要撥打電話。

深一群好奇的攔住她,“你跟誰打?”

一晨回過頭,一張小臉愁得皺在了一起,“你說,報警有用嗎?我現在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報警?”

一時間,深一群有些哭笑不得,“你前幾天還安慰我來著,怎麼今天輪到你們被黑,一下子就沒了主張?你報警有什麼用,網上的黑粉成千上萬,警察怎麼管得過來?”

“那你說怎麼辦?報警也沒有用,又不知道這些黑粉到底從哪裡來的,我們就這樣乾坐著等死嗎?”

說道報警兒子,一晨突然靈機一動。

既然現實生活了遇到不平的事可以報警協商解決,那麼網路上,平臺應該也有監管人員吧!想到這裡,她迅速開啟手機,翻找平臺的管理員舉報點,將那些惡意詆譭的人全部截圖,移交上去。

深一群看到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應還挺快。”

又提醒道,你看看這些黑粉的Id,看是不是同一個地區,如果是同一個地區,那應該是公司作案,如果不是同一個地區,那有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