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可以的,我現在就去。”

管家拍了拍胸脯道,“我會帶著藥儘快趕回來!這期間,還麻煩陳小姐多多照看深先生一下。”

一晨點了點頭,“可以的。買藥的事,就拜託給你了。”

……

等管家關門離開後,一晨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深一群。

她有些擔憂。

且不說,深先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生病的,就談他跟自己一起來的山莊,都是山莊內側的第一批客人,職業又是策劃人。一晨猜想,他十有八九是來為凌語的山莊做推廣方案的,如此,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17:38分。

如果就這麼幹等著管家送藥上來,少說也要等上1個小時,而這1個小時裡,也不知他的病情會不會發生新的變化,若是燒壞了身體,那她可就罪過了。

想來想去,一晨決定放手一搏。

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若是能減輕深先生的痛苦,那也是好的。

想罷,她學著影片裡的內容,先是找來兩條幹淨的毛巾,又接來兩盆水來。

一盆溫熱,一盆稍涼。

然後將其中一條毛巾放進冷水裡浸泡,半秒後擰乾,摺好覆在了深一群的額頭上,算作物理降溫;緊接著,又將另一條毛巾放進溫水裡,擰乾,然後——

她愣住了。

她站在深一群的床前,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掀開了深一群的被子。

如她所料,他又沒穿上衣,下半身也僅著一條男士短褲。雖年近四十,但膚色健康,身材卻保養得很好,給人一種沉穩強健的感覺。

一晨咬了咬唇,不斷地自我安慰道:我不是女流氓!我只是——,我只是在救他的命。

想罷,她又重新將毛巾浸入水中,輕輕擰乾後給他擦拭身體,一遍一遍地。

直到溫度沒有那麼滾燙,直到他不再夢魘,才重新為他蓋好被子。

夜幕逐漸降臨。

一晨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此刻已經是晚間6點。

掐算著時間,管家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想著,她走到陽臺前,輕輕拉開推拉門,想要出去透透氣。

月色朦朧,星光點點。

看著山間的景色,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變得柔和了。

正坐在陽臺的吊椅上小歇。

忽地,房內又傳出動靜。

是深一群。

他好像又夢魘了,嘴裡正不斷念叨著,“別、別走……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