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群說自己有獵殺野豬的經驗,並不假,

他在佛羅里達旅居3年,每年都會應邀參加附近農場主發起的狩獵活動,透過獵殺氾濫成災的野豬,保證當地農場的安全。

但國內和國外不同,臨陽和佛羅里達也不同。

按照國家現有的規定,獵殺野豬需要遵守一定的法規法律,不可擅用槍支,也不可隨意投毒,相較於國外的硬核獵殺方式,國內更接近保守處理。

此刻就算深一群再有經驗,也無濟於事。

但當下迫在眉尖,若是不去,老張肯定有生命危險。

深一群太瞭解這群野豬的攻擊力了!

他在佛羅里達的好友billy就是被野豬咬傷的,整個左腿被截肢,這一生都要靠安裝機械腿生活。

想到這裡,深一群咬緊牙關,朝著母豬和老張的方向奔去。

趁著母豬攻擊老張的間隙,一根木棍狠狠朝著那頭母豬的頭顱拍了下去!

雙眼之間,額頭之上是一頭成年野豬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力度夠大,部位足夠準確的話,那麼野豬被擊斃的機率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深一群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不想拿老張的生命開玩笑。

從始至終,他只有一個目標:迅速擊斃母豬,帶老張離開!

可哪有那麼容易。

氣急了眼的母豬根本不會等著人類來絞殺。

它聰明極了,不會輕易將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人類跟前,雖用力撕咬著老張的身體,卻又不停地搖擺著頭顱和軀幹,透過更換攻擊點,來混淆人類的攻擊方位。

深一群的第一棍並沒有入願砸在母豬的腦袋上,反而落在了脖頸朝後的位置。

引得那頭母豬暴烈不已,調轉方向就朝著深一群攻去。

一晨站在百米開外的進園處,望向深一群和老張的的眼神充滿擔憂。

那隻野豬兇殘極了,似乎早已失去理智。

它一遍一遍衝刺著、叫囂著朝著深一群的方向突襲,深一群則拿著棍子防禦,好幾次不敵母豬的猛烈撞擊,差點摔倒在地。

陳一晨的心在那一刻好像被無形的雙手緊緊掐握著,快要呼吸不上來。

怎麼辦?

是離開?回到山莊找外援?

還是去幫忙?

她急得團團轉,害怕自己離開後,深一群和老張就魂落母豬之口,可若不離開,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她總不能帶著小寶寶去冒險吧!

又在想,深山裡沒訊號,手機的作用就跟板磚似的!

現在回去找外援,肯定是來不及的。要從山路走回度假山莊,不迷路的情況下少說也要大半個小時,再回來,又是大半個小時,他們兩人哪裡撐得住。

就在她糾結無比,考慮到底該怎麼做時,她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

什麼東西?

金屬?玻璃?還是……

這鮮少人來的山野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不管了,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或許能用得上。

想著,她小跑過去半蹲在地上扒了扒,竟然是把修剪枝葉的大剪刀,剪刀身長足有50公分,刀口是波浪形的,刀尖鋒利無比。

“深先生,看我找到什麼了!”

她興奮地舉起大剪刀,朝著深一群的方向高興的呼喊著。

下一秒,卻看到那頭母豬將深一群手裡的木棍咬斷,看它張開一個血盆大口朝著他了衝過去,看到他被母豬逼著緊靠大樹,雙手用力抵著母豬的腦袋使勁往外推,看著那母豬退後進攻,又退後,又進攻……

而躺在一旁的老張,血流不止,早已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