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樂呵呵的,“不出去了,養養身體,等著送孫女上大學去。”

啊,“您要去送啊?”

“嗯呢,我也有些年沒進京了,想去看看升旗。”

“行,到時候我安排,我陪著您去。把老院長也接上,他老人家身體不行了,得坐輪椅。趁著還能動,也讓去看看升旗。”

衛生院的老李院長,這些年一直也沒斷了聯絡,隔上一兩個月,她會給李院長兒子的單位打個電話,問問老頭兒的身體。按時還給郵膏藥啥的。

“哎,身上都是傷,歲數越大越遭罪。都免不了這一遭。難得你有這個心。”

馬叔心裡感慨。

又想起另一件事,“付美玉想和再嫁的男人來家,接著給你們幹活兒。讓我幫著帶個話兒。”

付美玉的前夫出任務犧牲後,她帶著兒子又走了一步,找了個市場上賣魚的,也是二婚,帶個閨女。

孩子是烈士子女,有撫卹金,上學有公家管,負擔不算大。之前兩口子在市場裡賣魚,買賣不錯。

這怎麼突然想來家裡幹活了呢?

“她不是賣魚呢嗎?”

馬叔點頭,“嗯。這不是于波考了狀元嘛,她得了信兒來家給送了紅包。回去也不知道兩口子怎麼商量的,覺得孩子在咱家這環境裡才能出息人。在市場待著不行。我聽那意思,她還是想自己來家幹,她男人擺攤。孩子放家裡,讓她婆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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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微一聽這麼說就明白了,她應該是覺得孩子大了,想透過自家獲得更好的教育資源。

都是為了孩子動心思,不算毛病。

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給她電話,問問看。”

主要家裡房間真不夠了,再來人,肯定不能住家,得單獨出去住,房子是儘夠的,可不住家裡,環境上跟在窪金縣又有啥區別呢?

“洛大夫,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就是想離開窪金縣,換個沒人認識俺們的地方生活。別處我們也不認識人,也沒親戚朋友啥的。也怕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地人欺生,孩子爸的買賣就不好做了。

我信得著你和沈書記,你們在的地方,做買賣不用怕被欺負。那賣魚的攤子,一個人就能看,我就是早起幫著進貨搬搬抬抬就行。完了送孩子上學,到家裡幹活兒,晚上還不耽誤接孩子。

上哪找這麼好的活兒去,又不怕拿不到工資。說句私心裡的話,咱家洛洛學習好,就是把她用過的書給我們家孩子看看,不也比我和他爸啥也不知道,兩眼一摸黑,全指著孩子自己成財強嗎?

我也真是怕了,市場上有一家開糧店的,要說掙錢是真掙錢,兩口子沒念過幾年書,就知道悶頭幹,還以為孩子在學校上多用功,平時拿回去的書他們也看不懂,就看著孩子一宿一宿不睡覺的看書。還怕孩子太累,要多少錢都多給點,讓孩子買吃的。

結果呢,那孩子看的全是課外書,中考成績一出來,不到一百分。閉著眼睛答也考不了那點兒吧。

老李媳婦當場就背過氣去了,老李拿著爐鉤子把孩子差點沒打死,可那有啥用?孩子受不住誘惑,他們又不懂,只覺著看書呢就是好的。

那以後,兩口子心氣兒一下就沒了。

看得人心酸。

我和老趙是越想越害怕,我倆也就是認字,可一天天的,真不知道咋教孩子,再加上我那公婆,老來鬧,要他們兒子的撫卹金,鬧得身邊的人說三道四的,也怕孩子們心裡多想。”

她一個烈士遺屬帶著烈士遺孤,能安排工作,孩子也有撫養費,要不是被那公婆逼得沒法子,她能孩子爸剛走一年多就再嫁嗎?

還找個賣魚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