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隱藏得真深。

洛清微笑著問說,“您老肯定不是大傢伙傳的是格格的丫鬟,是格格吧?”

啥丫鬟啊,有這麼些金子?把小姐弄死了,密下的?那也不可能,人家那王爺福晉能給女兒這麼老些錢,能不給安排護著的人?

再加上她假植物人狀態時聽過老太太自言自語說的那些,以及老太太隻言片語裡漏出來的見識,就不是丫鬟能有的。

老太太笑著點了下頭,“隱姓埋名也是為了保命而已。當初我阿瑪相中了你們爺爺,看出他腦子活,膽子大,有能力。有本事養家活口,也能護住家小,才讓我跟了他。給留下這一匣子金子,足夠我們富足的活一輩子的。

你爺爺要強,不樂意用這些,自己靠本事養了家,養大了你大伯和你爸哥倆。

後來……

更沒機會用了。

現在你們有出息,考上大學進京城了。

咱有這些個玩意兒,沒必要沒苦硬吃,能過好日子,為啥不過好日子。

我是過不了苦日子的,也沒打算讓我重孫女跟著你們過苦日子。

來這兩天我也看了,這城裡也不多寬綽,掙的是死工資,吃食憑票供應,都是定量的。有錢都買不著吃食,多難的。

老四啊,咱都沒有紅本,現在都是吃微微大舅的供應,也是緊緊巴巴。你這趟回去,讓你老二在咱鄉下收些糧食乾菜啥的,方便拿的。

你爸做乘務員了,往京城的車上調一調,上班時順手就把吃的捎帶過來了。咱好歹不白吃,家裡也寬綽寬綽……”

老太太可不白待,精神頭兒太夠用了,眼睛裡全是事兒。

家裡啥情況,人家看一看就明白。

沈默知道老太太說的對,他把木匣子推給洛清微,“你看著安排,我不知道該找誰。我這就去買票,回老家,過幾天跟沈雲和門建國一塊兒來。”

洛清微拿著匣子站起來,“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她找兩個表哥,把匣子一推,“沈奶奶是大家閨秀,祖上傳下來的,這是一小部分,帶來就是怕進京了錢不夠花以防萬一的。老太太想給子孫買院子留著,最好是能租出去吃租金的那種,有一份收入。

大哥,二哥,你們看看找啥人能把這些換成錢?再換成院子?”

孟承澤把匣子一拿,“換啥換呀,不用費那個勁,這事兒交給我了,我去辦去。也就是天的事兒,把房契給你拿回來。具體的你就別問了,我也不能說。”

洛清微就不管了,問孟先澤,“大哥,你帶我回趟大院,我去找一趟章成,他爸是鐵路上的領導,他在鐵路上認識的人多,看看找誰幫忙,把我公公調到京城的路段上,來京城方便。老太太想兒子,我公公能常來,省得老太太老唸叨。”

肯定不能說方便帶東西,只能推到老太太的身上。

章成爸是鐵道部門的老領導,他家在這方面人脈很強,像是調動工作這樣的小事,不用章成爸出面,只章成就能辦,只要找對了人,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孟先澤沒這方面的人脈,並不逞強,帶著洛清微去大院。

再回屋,洛清微就跟沈默和老太太說了,“爸的工作調動應該差不多。你回到家,調動通知許是就能到了。”

那感情好的。

老太太進一步的認識到了洛清微在京城的身份便利,心越發放下了,只覺得風險幾乎降到最低。

“去忙吧,孩子不用你們管。這孩子,也是個小犟種,你這才幾天沒喝補湯,她就不愛喝奶了。牛奶喝的還行,再加點米糊,比奶愛喝。”

進京之後,跟大舅家一起吃飯,哪好意思天天燉補湯喝。奶水稀了,沒有之前稠,小崽子才四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