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金礦開或是不開,這個金中玉金總,品行不成。才一見面,就想賄賂我。”

沈默跟洛清微提起金中玉。

“他腦子不好?賄賂之前不查查的嗎?咱家像缺錢的樣子?還是佟錘沒跟他提孟承澤是我表哥?”

洛清微一整個無語住了,因著住在衚衕裡,小縣城裡哪有什麼秘密,該知道的人,哪個不知道,他們家衣食住行,條件比省城裡的大老闆都要好。

也都知道沈山是沈默的親哥,房子是沈山的,那弟弟一家帶著老太太住親哥的房子,怎麼了?

到哪都是天經地義。

那金總,隨便跟縣城裡的誰打聽打聽,也知道沈默不差錢兒。

就是跟佟錘多問一句,也不至於的吧?

“許是覺得,親戚的錢是親戚的?”

沈默猜測著。

“可醫科大學給我分紅的事,校辦工廠裡不是秘密,彭大軍他們跟校辦工廠走得那麼近,能不知道?佟錘不可能不知道,學校一年給我幾十萬分紅吧?

他給你多大的兜啊?難不成比幾十萬還多?”

沈默就搖頭,“不可能,一大捆一萬,那就是普通帆布包,能裝個二三十萬大不了,我看著也沒裝滿。哪可能有幾十萬。”

哎喲,“你看的還怪仔細的。”

沈默:……

那玩意兒不就看一眼的事兒,用看得多仔細?

“那怎麼著啊?你這一拒絕,他不會去找郭縣長吧?或者找市裡的,省裡的領導?你不是說郭縣跟他接觸過,一心想要這個政績嗎?”

“我也納悶呢,我是副職,他如果找過了郭縣,那還找我幹什麼?如果他打聽過縣裡的情況,又怎麼會不知道咱們家裡的情況?”

沈默也想不通。

兩口子正說著話,電話響了。

接起來,是彭大軍,“妹夫,那個金中玉,不用理他。張狂得過了。在京城也就是個三流家世,出去裝上犢子了。還有臉打回來電話罵佟錘介紹人不誠實,去他媽的。

這事兒也怪佟錘,尋思著好歹也算是政績,順手的事兒。哪知道姓金的是那麼個揍性。”

金中玉把電話打回京城,佟錘一聽就知道自己惹禍了,找彭大軍說了情況,把彭大軍給氣夠嗆,丫的,給沈默送錢?咋想的呢?那兩口子的錢能買他姓金的命了,給人家送錢?艹

這邊兒沈默和洛清微也算是知道了,為啥金中玉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原來是把他當成佟錘的鄉下窮親戚了。壓根兒就不屑去打聽,以為給幾個錢就能打發。

“什麼玩意兒。隨他去吧,在我這兒,肯定不能讓他過去。這樣的人,開礦也是奔著利益最大化,不可能會考慮工人的安全,環境的汙染。他賺了錢,坑的是老百姓。”

沈默也是生氣。

“回頭你把老金窩子那邊兒河水收集些樣本,送去農大找人驗一下成分,是否對人體有定。拿著報告說事,咱們有理有據。”

洛清微這個建議,濃默同意,“我親自去辦這個事情。剛好,領導來電話,讓我和田書記去開會,討論土地使用權收費的問題。”

這個事情,急不得,只能是見招拆招。郭縣那邊兒心熱得很,不可能直接把事情堵死,也堵不死。

兩口子接下來就正常上班,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

正月十三,老太太和大伯老兩口帶著一大家子大包小包的從港島回來了。

省城沒有機場,從羊城機場坐飛機到京城,又轉火車坐了二十幾個小時,才回來。

“我的天吶,怎麼不到郵局託運,非得自己拿回來啊?這都帶著什麼回來呀?”

二十多個行李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