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郭某人調去了市裡,任市博物館的館長去了。

繼任者姓劉,市裡前二把手的大秘,領導退二線了,把大秘安排到窪金縣做縣長。

這個情況呢,說劉縣有背景吧,也算是有,但是不多。

說他沒背景吧,領導馬上退了,可你要真不把老領導放眼裡,人家一句話,可能就把你想幹的事毀掉。

劉連奎上任開完了會之後,當天就來了沈家。

“老弟,咱啥也不說了,以後就是一個戰壕裡掄馬勺。前期大好局面都是你鋪墊的,以前什麼樣,咋以後還是什麼樣。

我呢,沒在基層工作過,得跟你多學習。咱倆分工合作,我的長處是對市裡的人頭比較熟悉,有啥要跑的手續,要申請的專案,你交給我,我來辦。

具體的工作,你來作,告訴我一聲,讓我知道就行,怎麼辦,你說的算。

田書記馬上要退休,未來接任的領導咱們也不知道是誰,咱先把工作捋順了,未來再交接,也是幫領導減少工作量。是吧。”

嗯,聽懂了。

“這是要找你結盟,把將來的書記架起來吧?”

看吧,奶奶聽得很明白。

說完又笑,“這人挺有意思,是真傻還是真單純?才上任第一天,就來拉幫結派?”

誰說不是呢。

洛清微好覺得違和,“他就沒想想,按正常的順序,也該你接任。現在他來了,你沒動,會不會覺得是他擋了你的青雲路。憑啥要跟他合作?

難道不該想,你把他弄走,成下一個郭縣,縣長就是你的嗎?”

沈默沒輕易下結論,“畢竟做了兩年大秘的人,如果做的不好,幹不了那麼長時間。市府裡的關係比縣裡複雜得多,他能擺弄明白,不可能是白給的。

許是試探我的態度,也說不定是故意示弱,或者裝得什麼都不懂,等著我主動犯錯,他好趁機奪權呢。”

劉連奎現在面對的局面,跟沈默剛來縣裡時並不多,他來的時候,也是光桿司令,前任主管的部門全被分出去了。

經過一年的調整,他現在手裡握著公安、財政和衛教幾個部門。

田書記只求安全退休,站好最後一班崗。下面的幾個,不服的要麼吃槍子了,要麼進去了,要麼調整走了。現在誰不是唯沈副縣長是從。

縣長,就是擺設。能不能施展開,就看他的水平了。

也有可能,他做為市裡人脈強大的大秘,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沈默的背景,畢竟,孟隨澤是帶著一班京中子弟的股份拿下的窪金縣公路的專案。還有羅家的專案,那是港商。林丹妮的廠子,又是子弟又是港商。這些人,就算不是沈默的人脈,那在窪金縣做生意,肯定也跟他熟悉。

他們背後代表的勢力,不可估量。

綜合考慮下來,可以他想到的破局的方法,就是拉著沈默,架空未來書記?

開局就先來示弱,露出結盟的意思,是為了不起衝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只是想把經濟搞上去,讓百姓富起來,爭權奪利,非我所願。”

……

“洛院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您治好我爹的病。”

一個患者家屬來送了錦旗,又送了兩隻大鵝,表達謝意。

“錦旗收下了,大鵝不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能收患者的禮。”

那漢子卻不以為意,“以前在衛生所,咱們沒藥費,也是拿自家的東西抵的,這有啥的。我爹的病要是去縣醫院,沒有兩三千拿不下來,在你這喝中藥沒用上兩百。還不抵大鵝了,自家養的東西,不值什麼。”

那怎麼能一樣呢。

洛清微趕緊解釋,“大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