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和文達的目光對視,立刻扔下手中的保溫杯,撒腿朝著防護圈外面的地方跑去。

原本還在詢問情況的警察瞬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朝著他追了過去。

服務員剛剛被掩埋在倒塌的大樓裡,身上有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傷口,逃跑的速度自然沒有身體正常,還身經百戰的警察快。

他很快就被按倒在地,不斷的掙扎著,看向文達埃德溫的目光卻充滿怨恨。

這個服務員是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年齡不大,埃德溫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埃德溫走上前,仔細看著這個少年,總覺得他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他被警察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奮力掙扎著,地面摩擦著身體的傷口,身下滲出來一攤鮮紅的血。

很快,他的手腕、腳腕都被扣上了銀色的鐐銬。

“和我們走一趟。”警察把他押送上警車。

就在車子即將離去的時候,埃德溫聽見了警車裡傳來少年瘋狂的怒吼。

“埃德溫!你不得好死!”

隨即就是少年被堵住嘴的嗚咽聲,隨著警車的警報聲逐漸遠去。

對於這種有重大嫌疑的人,他們會選擇直接帶回去審問。

“你得罪什麼人了?”黎雲塘有些好奇的問道。

今天的刺殺幾乎全部都是朝著埃德溫來的,可能就連這場爆炸也是。

埃德溫有些無奈的攤攤手,“我每天經手的業務成千上百,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商界也有他們的腥風血雨,有人會因為埃德溫決策瞬間一無所有,也有人會因為他賺的盆滿缽滿。

他不是大善人,無暇顧及每一個人的命運,他只能保證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問心無愧。

這種刺殺瞬間讓黎雲塘想到了自己和戴納在一起的日子,三天一小殺,五天一大殺。

當然這裡面刺激的暗殺環節還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功勞。

“周圍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找到祝餘我們就回去吧。”埃德溫說道。

文達在周圍不斷的尋找著,也沒有發現祝餘和那個服務員的身影。

按理說『躍遷』的範圍不會很遠,應該就在這周圍,而且祝餘還這麼小,應該發揮不出來天賦的全部力量才是。

黎雲塘在遠處似乎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身影。

一個小小的影子拖著不知道什麼東西朝著他們走過去。

直到路燈照亮那人的身影,黎雲塘才認出那是祝餘。

他拖行的東西,就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那個服務員。

祝餘走近,看見黎雲塘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緩緩把身後的人丟到他們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在黎雲塘旁邊站著。

“你們自己處理吧。”

這人身上的氣味非常的難聞,祝餘自從吃過了人類食物之後,就對啃食這些人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了。

難吃還塞牙!

文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昏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人。

他瞪大眼睛,仔細確認了好幾遍這人確實就是當時那個服務員之後,看向祝餘的目光都有些變化。

眼神有崇拜、敬佩和驚奇。

祝餘的武力值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幾乎完全無法想象,一個才剛剛到他腰腹處的小孩子,是怎麼做到把一個成年男人揍成這個樣子的。

祝餘臉頰上沾上了一滴鮮血,此時異常乖巧的站在黎雲塘身旁,看起來有些疲憊。

黎雲塘拿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擦拭掉祝餘臉頰上的血跡。

祝餘不知道黎雲塘在做什麼,碰到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