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回溯】還是【再生】?”

頭頂處傳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很近。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嚇得一哆嗦,跌坐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他聽到這人遠離的腳步聲才開始拼湊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只是這個人的計策!

易得禮倒掛在一根綠色的杆子上面,淺棕色捲髮垂落,像極了傳說中夜半找人索命的惡鬼。

“不錯,不管你是什麼,好歹是個活口。”周圍玫瑰的香氣濃郁起來,那人眼前一花,昏倒過去。

四周出來很多黑衣人,他們清理著地上的屍體,還有一些人帶著地上昏倒的人離開。

“找到將軍了嗎?”易得禮從巨大的玫瑰枝條上跳了下來,懶懶的倚靠在牆壁上。

他一直如此懶散,也導致他實力強大卻不為外人所知。

玫瑰騎士,戴納將軍麾下第一親衛。

一人在光腦上敲擊了許久,找到一個位置。

“在這裡,將軍的身體需要及時的治療。”

易得禮低頭,長長的髮絲被風吹起。

“給我看幹嘛?難不成讓我去找?”易得禮反問。

那人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本不存在的冷汗。

玫瑰騎士的懶散是出了名的,他有多強大,就有多懶。

在將軍出事第一時間就通知到了他,結果他硬是現在才到,想想就知道他耗費了多久的時間勸自己起床。

但是這些事情他也敢在自己的腦子裡想想,要是說出來說不定現在就人頭落地。

易得禮打了個哈欠,看著正在這邊忙碌的眾人,順便拿了點水,把自己沾染血跡的長靴沖洗了一下。

……

戴納帶著黎雲塘躲到了一處農田,農作物長的很高,他們兩個人隱入其中,不仔細看根本不會被發現。

戴納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身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他的唇色蒼白。

只要動一動,背後有些結痂的傷口就會滲出鮮血。

夜晚,冷風吹起,微微有些冷。

黎雲塘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披在了戴納身上。

周圍很安靜,隱約有些鳥鳴,沒有腳步聲,那些人應該暫時還沒有追上來。

黎雲塘抬頭看著天空,潑墨似的夜空被雲光籠罩,他們依偎在田野裡。

她忽然覺得場景有些熟悉,他看著戴納小聲說道:“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像我們那次看的電影裡面,男女主逃到十七星。”

黎雲塘說到這,戴納已經想起來這個情節,只是那個情節之前的畫面讓人有些面紅耳赤。

戴納看著黎雲塘,結合著那個畫面,腦海中開始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他失血有點多,此刻的意識有些迷離,貪婪的聞著少女身上傳來的淺香。

“阿梨,我感覺我好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戴納有些虛弱的說道。

黎雲塘摸摸戴納的頭髮,她心很軟,看著這樣的戴納,說不出拒絕的話,但是這樣的要求……她有些為難。

休伊特忍不了了,【親你爹啊親?小爺親你要不要?】

休伊特口吐芬芳,氣的恨不得出去捶他幾拳。

戴納見黎雲塘沉默了很久,有些低落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好了……”

黎雲塘低頭,嘴唇在戴納的額頭上輕輕觸碰一下。

像是媽媽哄著兒子睡覺的晚安吻,一觸即分。

戴納很滿足,這意味著他的阿梨踏出了第一步。

其實剛剛他的光腦連續震動了三秒,這是一個資訊傳遞的方式,追殺者已經清理乾淨的意思,所以他現在不擔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