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被他看的心底發怵,腿腳有些站立不穩。

但是她今天就是壯著膽子,也必須要把事情鬧大。

這樣她就有機會,對季宴錚這個家主提出質疑。

然後召集族人彈劾他。

不就是整天領著一幫人,吃喝玩樂談生意嗎?

季卓陽也可以,他們三房憑什麼要被壓一頭。

劉媛抽泣一聲,開始痛哭起來。

“不告訴老夫人,誰又會知道我們三房這些年,在季家過的如履薄冰。”

“你這樣苛待我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不給,還叫不叫人活了。”

季宴錚俊臉一沉,冷聲呵斥。

“夠了,你要是覺得在這裡日子難過,可以搬出去。”

季錦黛跟著委屈哭訴。

“大哥,我媽好歹是你長輩,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她說話?”

“分明就是欺負我們三房沒人。”

“你們又在吵什麼?”季老夫人被傭人攙扶著走到大廳。

劉媛一看哭的更兇了。

“媽,你要給我們做主啊,宴錚身為家主,剋扣我們的月用不說,還要把我們趕出去。”

季老夫人沉著臉,不悅訓斥道:

“阿錚自從接管家主之位,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有多辛苦,你們關心過嗎?”

“你們三房有一個人出來幫忙嗎?”

“整天就只知道打牌消遣,跟人攀比,日子過得要多逍遙有多逍遙,到頭來還有臉反咬一口。”

劉媛的哭音效卡在嗓子眼裡,她哽咽著反駁。

“媽,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三房在季氏可是有股份的,”

“就算不是宴錚,卓陽一樣可以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

“就他每月給的那點零花錢,還有分紅,分明就是在糊弄我們。”

季錦黛也據理力爭:“同是季家人,憑什麼錦瑟過得風風光光,我們卻要摳摳索索?”

“誰敢說這裡面沒有貓膩?”

“誰不知道,那麼大的季氏每天都日進斗金,可我們三房卻基本生活都困難,”

“那些錢還不是都被大哥貪了。”

“我們為什麼不能提出質疑?”

季老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們敢。”

季錦黛索性必須豁出道:

“我有什麼不敢,他都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我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季老夫人捂著胸口,虛弱的咳了兩聲。

季宴錚立即上前扶著季夫人,冷眸盯著季錦黛,口氣冰冷如寒風料峭。

“閉嘴。”

一剎那,季錦黛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殺意。

嚇得脊背一陣發涼。

但還是硬著頭皮斗膽道:

“大哥為什麼阻止?不正說明你心虛了嗎?”

“我這就讓人請二爺爺三爺爺過來評評理。”

季老夫人頭腦一陣轟鳴,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季宴錚懷裡。

季宴錚眼眸一緊,立即道:“快給魏然打電話。”

季錦黛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本以為大鬧一場,就會驚動族裡的其他人。

結果事情沒鬧起來,卻把季老夫人氣暈了。

失去這次機會,她知道季宴錚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心驚的看著劉媛。

劉媛慘白著臉,穩住心神叮囑道:

“快去找你爺爺認錯。”

被老爺子罰,大不了被關禁閉。

落季宴錚手裡,那是會沒命的。

魏然著急忙慌的趕到老宅。

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