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忍著心底的疑問,面色無異的向季宴錚點了下頭。

然後走到馬昭身邊,檢查了他頭上的傷口,準備拆線。

季宴錚盯著魏然手裡的動作,面上冷峻依舊,心裡卻惴惴不安。

擔心向韓啟恆所說,她下一秒就跟自己撂挑子。

拆完線,魏然將工具放回托盤,季宴錚有意搭話,但又抹不開面。

憋了半天才問了一句: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都需要注意些什麼?”

魏然低頭收拾工具,神色如常道:

“多虧底子好恢復的快,真想注意的話,以後就少跟人打架。”

季宴錚一瞬不瞬的盯著魏然,見她開口回應。

一顆心放回原處的同時,才後知後覺,他竟害怕她連話都不願意跟自己說。

魏然剛抬腳,季宴錚又面無表情的追問。

“剛拆完線,傷口能見水嗎,他這次傷的挺重的,”

“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需不需要再多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他絞盡腦汁,把所有想到的問題通通問了出來。

馬昭在一旁,受寵若驚的看著季宴錚。

一米八的大漢,差點露出小女兒般的嬌羞姿態。

“錚哥,你不用擔心,我沒事,醫生不都說了嗎?”

季宴錚皺眉不語,等著魏然回答。

馬昭本來就是個粗線條,腦子想不了那麼多東西,粗聲粗氣道:

“真的錚哥,你問的這些我都懂,不用問醫生,”

“再說了我皮糙肉厚的,要是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我還能把那幫孫子幹趴下。”

魏然立即看向馬昭問道:

“不要命了?”

季宴錚冷冷的瞟了馬昭一眼。

馬昭不明所以,他說錯什麼了嗎?

魏然道:“注意事項都寫在病歷本上了,待會兒去藥房拿藥就可以走了。”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看不出任何情緒。

季宴錚也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倒不是他多在乎魏然。

主要是奶奶現在身體不好,離不開她。

回到辦公室,薄天承敲了敲門,得到回應,他才推門進來。

手裡拿著一大捧鮮花,看著魏然鼓足勇氣道:

“魏醫生,我本來昨天就想跟你說的,但有事耽誤了…”

魏然坐在辦公桌前,抬眸看著眼前鮮豔的玫瑰。

只要腦子沒進水,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魏然直白道: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薄天承眼底很快劃過一抹情緒,還沒待看清,就被他很好的掩飾起來。

深呼一口氣,面色平靜道: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順便還能考察一下我的人品。”

魏然不想耽誤別人,也不想浪費時間乾脆道:

“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薄天承臉色一僵,遲疑著收回手裡的花,半天才道: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做朋友。”

魏然不再回答,低頭整理桌面,趕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薄天承訕訕道:“那…你忙吧。”

拉開辦公室的門,薄天承見季宴錚站在門外。

疑惑道:“季……季總,您怎麼在這裡?”

季宴錚單手插兜,語氣冷漠道:

“辦事。”

薄天承後知後覺,讓出門口的位置。

“您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季宴錚看他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