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了廚房,扔進垃圾桶後,便一刻不停的上了3樓。

季宴錚看著她的背影,如鯁在喉。

舔了舔後槽牙,伸手扯開領帶扔到沙發上。

心裡說不上是煩躁,還是不痛快。

一想起魏然當時在包廂裡的尷尬情景,他就有種兜頭涼水澆下來的感覺。

他到底在做什麼?

不僅當面給她難堪,居然還任由別人欺負她。

季宴錚一直盯著3樓的方向。

魏然現在肯定氣惱他,卻還沒事人似的,跟他打招呼。

他寧願她向自己發火,把受的那些委屈,全都找回來。

也不要她這樣客客氣氣的,生分的要死。

曾經他最欣賞,魏然的清醒和疏離。

而現在最討厭的,也是她這份清醒和疏離。

不想她一直戴著面具對他。

為什麼對裴聞景就可以有說有笑,對他就不行。

回到房間,季宴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偏偏這個時候,又胃疼的難受。

他受虐似的,忍著這份疼痛。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驅趕心裡的不快。

他知道她沒有義務,跟自己隨時報備行程。

也知道,她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

可是一想起她拒絕陪同的理由,是因為裴聞景,他就怒火難抑。

她還對著裴聞景笑,她從來沒有對他那樣過。

季宴錚鬱悶的吐了一口氣,盤腿坐了起來。

季宴錚深吸幾口氣,自我疏解。

就算她跟裴聞景關係再好,到頭來需要幫忙的時候,不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對他笑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把他當自己人。

,!

季宴錚寬容的揉了揉額角,決定明天一早就給劉澤亮打電話。

把這件事,給魏然辦了。

這個女人,到底還是知道親疏遠近的。

他小算盤打的滿滿的。

誰知道第二天,讓劉澤亮去辦這件事的時候,卻聽說新凱和裴聞景的公司簽約了。

季宴錚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分不清是惱怒還是錯愕。

他還等著幫她善後,她轉手就找好了下家。

好,好的很!

季宴錚氣得差點笑出來。

那個女人一點也不像他想的,那麼孤立無援。

虧他昨晚半宿沒睡著,一直後悔沒幫她及時解圍。

早知道她根本不是他唯一的仰仗,他又何苦庸人自擾。

魏然下完手術,梁一天叫住她說道:

“咱們科室要抽幾個人到北城學習,我覺得對你來說是個機會,要不要考慮一下?”

想起這一段時間的糟心事,魏然確實想躲個清靜。

她點頭答應:“好,我去。”

“那你收拾一下,下午2點咱們準時出發。”

一連幾天,季宴錚都沒見到魏然的人影。

更是氣不打一處出,她還耍脾氣了?

站在空曠的客廳,他都忘了自己這趟回來是要幹嘛。

轉身摔上門,又開車離開。

雲頂會所。

季宴錚拉著一張臉,坐在那打牌。

韓啟恆瞧著他,嬉皮笑臉的調侃道:

“怎麼回事?從來沒見過你手氣這麼背過,”

“坐這一下午了一直不開胡不說,還專給趙易之點炮,再這樣下去小心炸糊。”

季宴錚煩躁的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粒釦子,心思完全不在打牌上。

抽了根菸點上說道:“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