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一半橘子放進嘴裡,才道:

“還不是她那個爺爺,聽手底下的人說,派人去魏然母親那裡把地契搶走了,”

“魏然昨天找他理論,不僅被趕了出來,那老爺子還跟他們斷絕了關係。”

季宴錚俊美的輪廓,立即冷了幾分。

“這樣的親戚不認也罷。”

劉澤亮:“說是這麼說,可那塊地,魏然看得跟寶貝似的,替她大哥守著,”

“就這樣眼睜睜的被人搶走了,心裡能過得去嗎?”

季宴錚一晃神,想起昨晚在酒吧魏然失神落魄的樣子。

原來她不是因為那條新聞,傷心落淚。

他錯怪她了?

早知道昨晚就讓著她些了。

畢竟是個女人,哪經歷過這樣的糟心事。

轉念一想,又覺得魏然活該。

一句話的事,想報復回去跟他說一聲就是,至於鬧成那樣嗎?

拿起電話想打給魏然,但始終沒有撥出去。

心想憑什麼呀?

求他辦事還得讓他上趕著,回頭更無法無天了。

一下午季宴錚都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一眼。

不知道魏然還要挺到什麼時候。

死要面子活受罪。

魏然趕到醫院,在走廊盡頭看到蕭禾被訓斥的場景。

“蕭禾,你問問你自己長這麼大,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你什麼時候關心過爸?他為什麼會病成今天這個樣子?”

蕭禾低著頭,半晌才開口。

“嚴家那邊你看著辦吧,我同意了,訂婚的時候通知我就行。”

魏然快走兩步,上前問道:“怎麼了?”

,!

蕭禾扭過臉擦了把眼淚,對魏然扯了下嘴角。

“沒事,反正早晚都得結婚。”

只要不是那一個,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魏然拍了拍的肩膀,看著蕭凱道: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在外人面前蕭凱不好意思繼續冷臉,雙手叉腰,吐了口氣道:

“但凡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想讓她去聯姻。”

“嚴朗在圈裡口碑挺好的,長年在國外,又是獨生子,”

“家庭關係簡單,她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

魏然悄悄晃了晃蕭禾。

蕭禾搖頭低聲道:

“沒事,我已經答應了,等他回來我們就訂婚。”

魏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朋友陷入困境,她卻無能為力。

兩人從醫院出來,約上陶奕辰去了附近酒吧。

昏黃交錯的燈光映照在的蕭禾臉上,微醺的神情看起來滿是惆悵。

她晃了晃手中的雞尾酒:

“我真懷念上大學的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陶奕辰看了眼魏然,兩人心照不宣。

她應該是又想那個人了。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陶奕辰對她倆的感情自然是不必說。

別看平時日天日地的,但誰要跟她倆過不去。

他就真敢跟人抄傢伙。

但是今天這種事,他卻插不上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喝悶酒。

愛得有多深,傷的就有多痛。

蕭禾仰頭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耳邊還回蕩著,當年他對自己說的話。

“小禾,你一定要好好的…”

眼淚順著蕭禾的眼角滑進發絲,她痴痴地笑著,呢喃道:

“你現在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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