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了教導處喝茶,第二天早上還來了個全校通報。

幾人早上來到教室,發現原本應該有三十幾人的教室,現在卻只剩幾個學生了。

“難怪中途沒見到幾個人。”桐祈見人幾乎都不在,就一溜煙的跑到了前排的座位上,甚至還把腳搭在了講臺上。

“服了,這都這樣了還上課……”

“要不去把武少偉拉過來,反正那麼多空位置。”

“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辦吧,說是要讓大家去療養院,可有誰會和我們去呢?”

“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他們不去我們又不虧。”

“那行,我去找我女朋友吃早飯去了。”陳思宇扭頭就準備走,幾人應了聲之後就趴在桌上睡覺,完全沒有緊張感可言。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學校周圍都沒有出現怪物啊……”

“總不可能是被那傢伙給吞了吧……”幾人想起了在校外見到的那隻怪物,讓幾人驚訝的是那些怪物竟然會相互狩獵,名為食物鏈的大環境在這裡依舊起效。

“食物鏈啊……無論何時都要抱有不戰鬥就會死的覺悟啊……”桐祈的這句話讓氣氛安靜了起來,所以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義,他們都打心裡的詢問自己,是否做好了這樣的覺悟。

而餘慶也開始思考姬座堯昨天說的話,可是越是想要理解心裡就越是被一股無名的怒氣所覆蓋,這讓他無法理性的思考,自己所做的是否真正的解決了問題,自己對於他人的情感是否真的是廉價的憐憫?

他不知道,他無法自己得出答案。

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受傷,這是他僅有的覺悟,也是他存在的證明。

他這樣想著,心中也出現了些迷茫,這是以前餘慶所擱置的問題,也是現在的餘慶所面臨的問題。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那時自己就能隔岸觀火,完全不必在意接下來的事情了,但他真的能做到嗎?

“你們來到好早啊……”一位睡眼朦朧的瘦小青年走進了教室,小小的手裡拿著三個夾了菜的饃,分別遞給了餘慶和靳梓東以及王宇博。

“謝了。”

“沒事,你們這幾天辛苦了。”

“哦對了,你要的東西我們拿到了,這些就可以了嗎?”桐祈把餘慶拉了過來壓在了身下,然後在他的斜挎包裡面翻找著,從中拿出一本書出來。

“劉甲,真的只要一本書?”

桐祈說著,從餘慶的斜挎包裡拿出了許多小玩意,大到摺疊刀,小到擦眼鏡的布。

但都被劉甲回絕了,因為他想要的不過是知識的薰陶。

劉甲原本和武少偉一班,但由於特殊情況轉到了120幾人所在的班級,通情達理,非常喜歡文學類作品;不喜歡煙味,為此120的幾個小祖宗每次都得跑到廁所抽菸;和餘慶關係很好,但就算很要好也會保持距離。

他是唯一一個能把桐祈拿捏住的人,或許是那種距離感吧,讓桐祈極其不舒服。

“夠了啊……差不多該下來了吧。”

“再讓我靠一會嘛。”

“世間如此冷漠,只有餘慶的背還有一絲溫暖。”桐祈說著,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餘慶的衣角。

“你……你從哪學來的?”

“你之前抱著小靳和小陳的腰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啊……”

“那是,小靳的腰是世界上最……”餘慶頓時沉默了,因為他看到靳梓東正在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羞恥心爆炸。

而桐祈則是繼續把餘慶壓在身下,靠在他的背上,兩人奇似那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病人一樣,路過班級門口的人都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這兩個人是男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