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紛飛,好像想將城市淹沒,路上是工人們剛剛清理好的小道,但又立馬被覆蓋,於是他們不得不重新在馬路上挖出一條道,然後放上鹽,若是不這麼做第二天馬路上恐怕就是一層厚冰了吧,儘管現在已經連馬路和人行道都分不清了。

餘慶趴在窗戶上看著周圍的一切,腦袋上裹著重重的繃帶,他轉過身來看向屋內的陳設,大概是三室一廳非常適宜居住,並不寒酸,但卻讓人覺得冷清清的,就好像原本的暖色調還沒有干時就抹上了新的冷色調,透著溫暖的同時又異常寒冷。

“我這是被綁架了嗎?”

餘慶摸了摸腫痛的腦袋,不斷地回憶著立自己最近的記憶,他記得他和桐祈在往回走的路上,然後……然後就沒有了,面對這種情況,餘慶似乎非常的冷靜。

“唉,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算噶腰子也不會留我到現在,倒不如自己擺爛。”他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真要是被關在這裡了怎麼辦,相反,這貨已經完全麻木了,麻木到對什麼都沒有感覺,只知道自己想要活著,卻不知為何活著。

他記得自己有個約定,但不知是和誰的,約定了什麼,他不清楚,所以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這也導致他對任何事情的容忍度很大,心也很大。

時間匆匆忙忙過去,天也漸漸黑了,他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入睡,於是他坐起身來,再次趴到陽臺看風景,直到門發出了吱呀呀呀的聲音,一個妙齡少女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裹地相當嚴實的“球”。

“啊,餘慶,你醒了?”

“傷沒事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餘慶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沒事了,除了頭還有點疼。”

“你趕緊坐著,我和夢妻去做飯。”

桐祈從身後拿出了大袋的菜,看起是才買的,一旁的少女也臉色羞紅地和桐祈一起進了廚房。

燒火做飯的響聲很快傳來,餘慶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自已。

我穿越了?桐祈怎麼有媳婦了?還有夢妻……好像有這個人來著……是和桐祈告白的那個?我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桐祈,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現狀,我有點懵圈……”餘慶走進了廚房和三人一起料理。

“額……你被白鷺庭打暈了,然後我揹著你跑,但回去的車被大雪封了,又正好遇見了好心的夢妻,然後就……”桐祈一邊解釋,一邊用嫻熟的手法將土豆切成絲,放進有水的碗裡遞給了夢妻。

“那個……我看你們倆個蹲在站臺,怕桐……你們倆感冒,就提議要不今晚來我家裡住。”夢妻接過土豆絲,和剛切好的青辣子一起放入鍋裡翻炒。

“你父母不在嗎?”

“父母長期出差。”

“那還真是麻煩你了,下個月我讓桐祈請你吃飯,不過我就不會去了,你們倆個單獨相處也挺好的。”餘慶說著,臉上的表情就開始不受控制,眼裡滿是“娃終於被白菜拱了”的感覺,但桐祈看他和白鷺庭也是這種感覺,這就是對男生來說兄弟都是好大兒嗎?

“桐祈,解釋解釋,我為什麼會被白鷺庭打?”

“啊……本來迅速一筆帶過的……”

(已知內容,一筆帶過)……

“所以……我為什麼會被打?”飯桌上,夢妻給桐祈盛滿了米飯,放到了跟前。

“落差太大了?”

“或許吧,她要是真的嫌棄我,我也不會糾纏。”餘慶自己站起身來打了碗飯。

“怎麼說的好像是要分手一樣……”

飯後,桐祈和夢妻愉快地聊著天,餘慶則在一旁看著電視,眼神裡滿滿的死氣。

好無聊……

“我出去逛逛,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