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開心地點著拿到手裡的錢,麵包車載著那個孩子揚長而去,她還站在巷子口樂顛顛地數錢。

徐靈渠等院長終於數完了回到巷子裡,才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院長被她突然從巷子這個口回來嚇了一大跳,對著她擠出一個慈祥的笑:“靈渠怎麼回來了?”

“東西沒拿。”徐靈渠沒有跟她多說什麼,回到房間裡拿上自己的水瓶就往外走,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

她拿上自己的水瓶踏上回學校的路,路過斑馬線的時候,一輛超跑突然無視了紅燈踩下了油門橫衝直撞而過。

斑馬線上的行人當即被撞飛了出去好幾個,徐靈渠反應快倖免於難。

那超跑上的司機見狀不緊不慢地下了車,一副沒發生什麼大事的從容感,他那一頭扎眼的紅髮被圍觀群眾們團團包圍也格外醒目。

來處理問題的警察看到他這一頭紅髮就望而卻步。

惹不起。

“不就是要錢嗎,我給啊。”金嗤笑一聲;一打鈔票甩了出來,原本要攔著他主持正義的圍觀群眾們頓時前去哄搶那些鈔票。

幾張飛得遠一點了,他們著急到踩著屍體撲過去搶。

金看著這一幕放聲大笑,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徐靈渠,他帶著惡意的目光看向她,準備看她也蹲下撿鈔票的樣子。

但徐靈渠沒有。

這麼近的距離上演的一出人間慘劇,徐靈渠看著毫無波動,更沒有參與進來的想法,只是拎著自己的水瓶繼續往前走,就像是這個人世界的局外人一般。

本來就是翻牆跑出來的,現在還得透過翻牆的辦法進學校裡,徐靈渠輕巧過牆,回到了校園裡,正要拔腿往班裡走。

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男學生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靈渠學姐,放學後我們能在天台見一面嗎?”他一副很緊張很期待的樣子。

徐靈渠不置可否,往自己的班級裡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桌面上已經擺著好幾張恢復完整的卷子了。

看得出來修復的人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徐靈渠抬頭看了一圈,沈守禮不在班級裡。

她拿上這幾張卷子就要去找人,教學樓裡晃了一圈都不見他人影,眼看著就要上課了,沈守禮往日裡雖然算不上乖巧聽話但也絕不會缺席課程的。

跑去哪裡了?

徐靈渠挑眉,在操場上搜尋一遍野無果後,她正要回教室,卻聽到學校倉庫那裡有動靜。

她頓了一下,決定往倉庫處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近了,那些動靜才在她耳旁變成人聲,徐靈渠給自己挑了個好位置,能透過玻璃看清楚倉庫裡發生了什麼又足夠隱蔽,讓倉庫裡的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對不起,沈同學,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一邊哭一邊恐懼地小聲求饒的人就是剛剛約她天台見的男生。

徐靈渠能夠看到他的臉,他此時跪坐在地上,有另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徐靈渠看不清,但透過男生的求饒,可以確定那道身影就是沈守禮。

他一腳把那個男生踹翻在地,踩在他的臉上:“我不是說了,要給她遞情書,讓我幫你們轉交就好了嗎?”

沈守禮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病態又瘋狂的情緒,他伸手從男生的衣服裡翻出來那份情書,緊接著從身後掏出一把刀來。

“只有我可以,只有我可以,只有我可以!”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把刀捅向倒在地上的男生身上,血液飛濺,弄得到處都是。

沈守禮冷靜下來後看了看自己周圍,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發洩完情緒,站直了身體,走向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