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內的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趕往競技臺上,此時迦向藍和沈守禮的機甲已經分開,沈守禮所駕駛的持刃轟然倒地。

他們迅速開啟了持刃的駕駛艙檢視沈守禮的狀態,如果直接陷入深度昏迷那就徹底完蛋了,外面真實世界的沈守禮將直接變為植物人。

一旁的迦向藍完全沉浸在自己解決了沈守禮的喜悅之中,直接開始興奮地叫囂著:“把徐靈渠叫出來,我下一個對手選擇她!”

這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大的蠢事,洋洋自得著。

主席臺上,迦向櫻離開帝國學生們所在地幾乎是衝到了迦圖的面前。

“你幫迦向藍動手腳了,對吧?”迦向櫻開門見山,直接質問自己的父親,“你們一開始就決定了要這麼做,讓迦向藍透過這種方式在競技場“大顯身手”,你們一開始就商量好了要這麼攻擊沈守禮的駕駛艙還是用這種方式。”

迦圖很是淡定,臉上還掛著笑容:“小櫻,你怎麼可以這麼揣測爸爸呢?而且我從小教育你什麼?做事要有證據,你說爸爸幫弟弟作弊,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只是又在嫉妒你弟弟呢?”

迦向櫻看著眼前的父親,他曾經是她最崇拜的物件,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她跟迦向藍較勁,一直嚴苛要求著自己,就算父親一直偏心著迦向藍,她心中一直對他有所期待。

那些期待在今天徹底看清迦圖的真面目後徹底煙消雲散了。

“你縱容迦向藍這麼對待沈守禮,是不是忘了,沈上將還在外面看著呢?”迦向櫻心中沒有一點悲傷,此刻她徹底擺脫了情緒的操控,冷靜分析,“不,你不是忘了,是你覺得你和迦向藍現在都身處聯邦,這很安全。而且這麼做是可以討好聯邦軍部以及梅林家族的,至於被你扔到帝國軍校的我,是徹徹底底的犧牲品。”

迦圖被自己的女兒直接點出了內心深處的想法,一時間惱羞成怒:“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的帝國朵蘭斯頓,小櫻,你怎麼可以什麼事都怪到爸爸頭上?”

“是我自己選擇的,還是在你的不斷暗示下選擇的你自己心裡清楚。”迦向櫻此時已經完全免疫了他的指責,“但我現在覺得自己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來帝國,來朵蘭斯頓,在這個位置,我徹底看清楚了一切。”

迦圖隱約感受到了迦向櫻身上不同尋常的改變,如果是以前的迦向櫻,在他指責她嫉妒迦向藍的時候就會情緒崩潰,而不是站在這裡條理清晰地跟他對峙。

他剛要開口說點好話緩和,迦向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我將留在朵蘭斯頓,為帝國而戰,不管是你還是迦向藍,以後只會是我的敵人。”迦向櫻冷著臉道,“還有,我會跟我的姑姑詳細說明一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是沒有證據,但是曾經是你的女兒這個經歷應該足夠支撐我所說的一些話了。”

迦家真正在天網董事會里有話語權的是迦向櫻的姑姑迦嵐,只是她近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正在專心調養,才把自己的哥哥安排進天網當總裁。迦圖只是象徵她權力的一個標誌,她並沒有真的讓迦圖在天網攪弄風雲的意思。

只是迦圖在她眼前一直裝的很好,她才一直支援著他當這個總裁。

迦向櫻的做法是真的要迦圖的命,他當即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要教育自己的女兒,迦向櫻理都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這麼多年來,迦圖就像一個天平,她和迦向藍身處天平兩端,她一直懇求著有朝一日天平能夠向她傾斜,覺得總有一天迦圖真的會認可她。

看著迦圖聽到迦嵐的名字就暴跳如雷的樣子,迦向櫻徹底明白,不要去祈求天平的傾斜,要去做握著天平的那個人。

競技臺上,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