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剛好讓所有人都起來。”徐靈渠收了樹枝,在手裡轉了一圈,往後一砸,一聲痛撥出現。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身後還跟了一條尾巴呢。”金笑了起來,露出一顆虎牙,徐靈渠比他預想的還要有意思。

徐靈渠沒用多大勁,唐慕文捂了大腿一下,就撿起了那根樹枝,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他低垂著眉眼,不敢正視徐靈渠:“對不起,只是好奇,不是有意跟蹤你的……”

“嘖,誰知道你到底是有意無意。”徐靈渠沒開口,金倒是先打抱不平起來,他側著頭向著一棵樹高處喊道:“沈守禮,你坐得高,你肯定看得到……”

他話音未落,另一個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沈守禮落地輕鬆,拍了拍衣服,瞥了除了金另外三個人一眼,沒說話。

金繼續對著徐靈渠說道:“不愧是指揮系的,腦子就是好用,緣分讓我們在此刻相遇啊,雖然我們沒有你縝密的分析,但是沈守禮嫌棄那個帳篷髒就拉著我一起來樹上待著了……”

他的廢話真的很多。

沈守禮糾正:“是你一定要跟著我來的。”

“但是樹幹上也沒多幹淨,可能有鳥糞。”徐靈渠直接道。

金愣了一秒,隨即捂著嘴狂笑不止,一旁的沈守禮整個人都僵住了,原本鬆垮插在腰間的手逐漸緊握成拳。

一記暴擊送給兩人後,徐靈渠才看向唐慕文:“你最好說實話。”

“……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我需要一個,比較厲害的隊友。”唐慕文喉頭乾澀,看著徐靈渠的眼睛透過樹影的月色下閃著光,彷彿隨時都要哭出來了。

徐熙溱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唐慕文,她姐姐初露鋒芒怎麼就有人這麼不管不顧地貼上來了!

不等徐靈渠回答,唐慕文接著問道:“你剛剛說,河邊有問題,教官們很有可能要控制河水流量淹了帳篷區域是真的嗎?”

目前其他人多半都聽了陳教官的話安然入睡中。如果正如徐靈渠所猜想的那樣,教官們會採取洩洪又或者是別的方式淹了那片帳篷的所在地,在學生們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還是危險性十足的。

“所以帳篷上的缺口是人為弄的,難道是方便水衝進去?”徐熙溱不可置信到道,她搖搖頭皺起眉,“不行,得讓他們都起來。”

金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現在要去把所有人都叫起來?”

“讓開。”徐熙溱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還要攔著自己,“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去?”

“他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而今晚上這件事首先並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這樣發生,其次,這只是一場試煉,就像躍遷和格鬥一樣。”金站著不動,他難得正經道,“你現在貿然去把所有人喊起來,教官臨時想換種方法太簡單,但你的做法就是再給他們添麻煩,一旦無事發生,其他人也會怨恨你沒有讓他們好好休息。”

“因為你說的這些話,我就應該看著他們身處危險而不自知?”徐熙溱眯起眼睛,兩人之間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唐慕文這時開口道:“或許可以只是告知他們,願意相信我們的信,不願意相信我們的就去睡就好了。”

“那就更中教官們的套了。”沈守禮這時候也站了出來,“臨時取消計劃,信我們的一場空,不信我們的睡了個好覺,接下來我們幾個人於所有人毫無可信度可言。”

雙方各執一詞,現在需要一個外力打破僵局,四雙眼睛齊刷刷盯向徐靈渠,她只是轉身繼續往林子裡走。

“如果說今晚是一場試煉,那我們的一舉一動也在教官們的意料之中。”徐靈渠在黑暗中識別著當時女教官走的路線,“如果淹帳篷在他們的計劃之內,相應的,他們也會有營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