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小訓練場地,原本都比較激動的學生們此刻心情都稍微平復了,心情一放鬆,睏意就捲了回來。

這裡的宿舍不夠多,就20間機甲師學生的小木屋,有些機甲師方向的學生願意貢獻出來自己的屋子給大家擠一擠。

有些不願意,也沒地方給擠了,大家就湊合湊合,直接躺地上睡了,這個試訓期某種意義上把一些有潔癖的學生們都治好了,除了沈守禮。

他盯著娜塔塔房間的地板看了約莫40秒:“不,我不睡了。”

金在旁邊有點無奈地勸解:“外面的地板不是更髒嗎?能有地方給你睡不錯了你還挑挑揀揀,你等著我回去告狀你爺爺肯定收拾你。”後半句話說得小聲。

沈守禮瞪他一眼走了出去,訓練場上,此刻徐靈渠正原地坐下靠著一棵樹閉眼休息。這一塊靠著林子,徐熙溱也在旁邊有樣學樣的休息,不過她坐的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已經熟睡過去了,有人來了也沒有察覺。

徐靈渠則是有人稍微靠近一點,她就睜開了眼睛。

眼皮向上一掀,看來人是金和沈守禮,她又把眼睛閉上了,嘴上道:“來休息?”

金也不管徐靈渠看不看得到,搖搖頭:“我來沐浴一下我們指揮官大人的光輝。”

下一秒一顆小石頭快速從徐靈渠右手飛出打到金腹部,他誇張地捂住自己被打中的地方一副被子彈擊穿了樣子。

“指揮官大人你好狠的心……”

奈何沈守禮和徐靈渠都沒有配合他表演的意思,金訕訕地直起身子找個空位坐下,很快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這次指揮官大人明顯對我手下留情了啊”

彈射出來的石頭看著飛得快其實擊中在身上不怎麼疼,比起兩個人見的第一面,金能夠很準確地感受到,徐靈渠對自己的殺意弱了很多。

對於地下迷宮徐靈渠的操作,其實金已經不怎麼驚訝了,他現在只期待著真正能和她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沈守禮看著徐靈渠靠著的樹:“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樹幹上大機率會有鳥屎。”

“那是樹上的樹幹,這是樹根部,非要說的話,這是狗撒尿的地方。”徐靈渠睜眼了,瞟了沈守禮坐的地方,“你那裡一般是狗埋屎的地方。”

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陣笑,搞得方圓五米之內的人都紛紛側目。

“哎喲,哈哈哈哈哈,我說你,你非要招惹她幹嘛呢,你又說不過她,你還非要上去給自己找這個不痛快。”金邊笑邊抹眼淚,另一隻手還去拍沈守禮僵住了的身體。

一旁的徐熙溱被這陣鬼動靜鬧醒了,睜開眼睛發現是金,無語地轉了個身,繼續睡,她困死了。

沈守禮身體僵硬耳朵也紅透了,但是他顯然沒有接受金給他點建議,而是繼續對著徐靈渠道:“你不會覺得硌人嗎?”

徐靈渠靠的這棵樹的表皮並不光滑,老樹皮上樹紋縱橫,明顯有許多凸起。

沈守禮捏著自己手裡的作戰服外套,徐靈渠此時要是睜開眼睛一定能察覺到沈守禮是想給她衣服讓她墊著靠著的意思。

很可惜的是,徐靈渠剛剛說完眼睛又閉上了。

“你覺得會硌人?你是豌豆公主嗎?”徐靈渠只當是沈守禮也想靠著休息但是嫌棄樹硌人才這麼問自己,忍不住開口吐槽。

金一聽非常疑惑:“豌豆公主是什麼公主?”

什麼時候帝國還出了個豌豆公主了?他三皇子怎麼不知道?

沈守禮也是沉默了,或許是因為疑惑,他耳朵上的血色都消下去不少。

徐靈渠語塞。

她一時想當然,對著兩個星際人引用了地球的童話故事,徐靈渠睜開眼開口解釋:“就是有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公主,她到別人家裡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