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成為莫邪的軍校正式生,不管你怎麼想,沒有我你現在都只能在邊塞星球過著不算好的日子。”徐程璧伸出手指在桌上叩了叩,“你這麼聰明,應該想的通我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幫助,帝國軍部和軍校生生活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可以直說了,想讓我做什麼。”徐靈渠沒心情再跟眼前的人繞彎子。

徐程璧的動作一頓,他抬眼直直地盯住徐靈渠,像毒蛇盯上了獵物:“你現在的狀態還無法讓我告知你這些,等你想通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再聊,不過你不會有第三次機會了。”

第二次聊天如果依然這麼不配合,他會直接讓她消失。

再多的利益也只能做到讓他給她第二次機會,目前徐靈渠和他預測之中完全不一樣,過於聰明強硬無法掌握,放任她這樣下去只會養虎為患。

徐靈渠站起身,她也清楚徐程璧此刻在想什麼,她不會給徐程璧第二次把自己叫入他勢力範圍之內的機會。

轉身離開這間軍事基地最高階別長官的辦公室。

她心裡差不多有些猜測徐程璧想利用她這個身份做什麼,無非是帝國軍部內主戰派和主和派的角力。她的身份算是比較敏感,戰死的帝國軍人的女兒,但徐程璧要拿她做什麼文章,他本人傾向哪個方向,一切還捉摸不透。

負責送她回去的依然是吉娜女士,兩人走出基地的時候依然沒怎麼說話,直到坐在吉娜女士的飛行器上,她才開了口。

“靈渠小姐,我只能告訴你,也只知道兩件事。”這裡應該是她自己確認絕對安全的地方,所以這麼放心地直接對著徐靈渠說道,“我幫徐上將處理了一份檔案。”

吉娜女士的面色依然沉重:“我幫他修改了當年柳凌慧夫人死亡時的屍檢報告,刪掉了裡面對於她死去時肚子裡還懷著兩個月孩子的記錄。當年那一批犧牲的軍人和家屬因為撫卹金髮放的問題,屍檢報告一直擠壓在軍部內部並未交給皇醫系統核實處理,這份屍檢報告是他謊言唯一的破綻,已經被我處理了。”

這句話,宛若驚雷一般落在徐靈渠的心上,她直接轉過頭看向吉娜:“你確定?”

“我確定。”吉娜女士不清楚徐程璧和徐靈渠的對話內容,但能肯定裡面一定有關於徐靈渠身世的內容,“第二件事就是柳志給他寫的信是真的,那是帝國83年,我選擇為徐上將做事的那一年,寫完信後他老人家就離開了,徐上將也確實交代了邊塞軍官持續提供能供你活下去的救濟金,當然只需要能讓你活著就夠了。”

徐靈渠更加確定,徐程璧是要徹底坐實她死去的舊部之女的身份,利用這個身份來做點什麼,為此還讓吉娜女士幫忙掩蓋掉當年的事實。徐靈渠是誰對他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身份。

而對於徐靈渠本人來說,更大的疑團來了。

那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能讓柳志在非親非故的情況下撫養,甚至在感知到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不惜向上將撒謊?他是否清楚她身上一直戴著的戒指是失蹤多年的流明?她的特殊體質又從何而來?

難不成原主其實是銀河上將的女兒?但是時間對不上,銀河上將在星際帝國五年就失蹤了,現在都是星際帝國95年了,徐靈渠也才18歲。

難道是孫女?但是銀河上將從未有過緋聞,就算真的有後人,後人為什麼要隱姓埋名?甚至把徐靈渠交給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來撫養?

徐靈渠轉了轉手裡的戒指,待心中層出不窮驚濤駭浪一般的問題平靜下來,開口對吉娜女士鄭重道:“謝謝。”

如果沒有吉娜女士提供資訊,徐靈渠或許就真的被徐程璧所說的身世唬住了,畢竟她也想不到,徐程璧這個人能做到沒有一句話不是假話的。

飛行器停在莫邪軍校門口,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