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就是那個貪墨雍州賑災銀的柳枚?”

“是的。”

夜胤臉色變冷,竟然是柳枚的女兒

賞花宴很快就開始了,每次宴會都是以作詩為開場,今天的主題是春。

不限男女,男子跟男子比,女子跟女子比,想參加的都可以上場比試,世家小姐們有不少會作詩的,雖然做的一般,但參加的不少。

夏熙之不會,她就靜靜的坐著品茶賞花。

就在沒人注意她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給她塞了個紙條後轉身迅速離開。

夏熙之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斐澤,差點沒認出來。他換上了她送他的銀白錦緞衣,竟然換了個人似的,風姿蘊藉,氣質完全不輸給斐蓁。

展開紙,夏熙之挑眉,嘴角微微勾起,竟然是一首作好的詩,寫的相當有文采。

她這投資真沒白投啊,才幾天就有回報了

場中央,柳若蘭上場交了一首詩,奪得滿堂喝彩,

“不愧是皇城第一的才女,好詩,好詩啊!”

“只可惜受家裡牽連,不然以她的才能,總歸是能進入世家大族的,可惜了”

“閨閣女子能做出如此好詩,真真是不得了”

全場除了幾個惋惜她家道中落的,剩下的都是喝彩誇讚,柳若蘭下巴微微揚起,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又裝作謙虛道,“承蒙各位謬讚了,皇城第一小女子愧不敢當。”

話鋒一轉,突然看向夏熙之,笑著道,“熙之,你也來做一首吧,你平時不是也喜歡詩詞麼。別謙虛了,快上來。”

她這麼一句話,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正在淡定的品茶的夏熙之身上。

有人噗嗤一聲就笑了,“她?她會作詩?”

聲音不大,但因為安靜,全場都聽到了。

夏熙之笑著起身,看向嘲諷她的女子,“我確實不會作詩,才華有限,就不嫌醜了。”

她不打算用斐澤給的詩,不會作詩又怎樣,她根本不在乎。原主會被嘲諷是因為她自卑不自信又著了柳若蘭的道,拘謹自卑才是這群人會看輕她的原因。

事實上本來就不是所有閨閣女子都能做的一手好詩,根本無需自卑。

夏熙之落落大方的模樣,反而讓準備嘲諷她的人把話嚥了下去。

剛才笑她的女子也頓覺羞愧,臉色微微泛紅,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

斐蓁對大方得體的夏熙之露出一絲欣賞,本以為她會露怯,沒想到這麼得體。

柳若蘭見狀也不好堅持,但她臉上閃過算計。

這次作詩夏熙之她可以搪塞過去,但後面的作畫和樂器,她總不可能全都不上

總有讓她出醜的時候。

第二場比試很快就開始了,第二場是作畫,也是以春為主題。

柳若蘭眸光閃了閃,上前拉著夏熙之親暱道,“熙之,你不是也喜歡畫畫麼,畫不好沒關係,重在參與。作詩你不肯做,那作畫總得參加,不然就太掃興了。”

“好啊,總坐著也怪累的,那我也活動活動手腳,參賽算我一份。”,夏熙之笑著起身。

柳若蘭頓了一下,怎麼感覺夏熙之那麼自信,難不成她會作畫?

不可能,她那蠢笨的腦子,幹什麼也成不了,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自信罷了,等會兒有她丟臉的。

斐蓁臉色有些不悅,她不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麼,上次那幅畫後來若雲說在月見閣見過,那肯定不是她畫的,他都沒揭穿她。

這次竟還敢上去比試了,上去丟臉可不是丟的她自己的,還有整個侯府的。

斐蓁剛才對夏熙之的欣賞瞬間消失殆盡。

半個時辰,畫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