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華燈初上,暖燭微晃。

斐蓁目光落在夏熙之硃紅的唇瓣上,神色中充斥滿男人的慾望,一步步朝夏熙之靠近,語氣低沉暗啞,

“熙之,你也該給為夫生一個孩子了。”

夏熙之壓下想罵人的衝動,不經意的躲開斐蓁觸碰她的手,佯裝害羞的咬咬唇,

“夫君,今日恐怕不行,妾身今天來了癸水了”

斐蓁頓了頓,略微有一絲尷尬,“咳咳,那倒是不巧了,無妨,今天夫君就單純的陪夫人睡。”

他還從來沒陪過她睡呢,確實對不住她,今天熙之的舞蹈,讓他發現她從來沒展現的美,他忽然就為之心動。

“夫君,不好,萬一沾上妾身的癸水就不好了,都說不吉利。”

一聽斐蓁要留下來陪她,夏熙之腦袋裡狂飆髒話,趕緊找個藉口支開他。

狗男人,滾啊,誰稀罕他來陪,好像陪她睡覺就是賞賜她似的。

夏熙之一再拒絕,斐蓁也不好再堅持,但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斐蓁直到走也完全沒有發現,房頂有兩個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夜胤臉色緊繃,手中一直捏著暗器,直到斐蓁離開夏熙之的房間,他才放下手。

眯著眼睛,吩咐跟在他身邊的江統,“讓灼月和逐日來這裡輪流盯著,一旦發現斐蓁要跟小妖,要跟夏熙之同房,立刻用毒針給他毒暈。”

江統嘴角抽了抽:陛下啊,您聽聽您乾的是人事麼,人家本來就是小兩口

但他不敢說,他還不想腦袋離開脖子,立馬回話,“是!”

灼月和逐日是最夜胤身邊最頂級的暗衛,平時都是負責保護陛下的,江統心潮澎湃,看來陛下是真的對侯夫人上了心了。

要君奪臣妻了麼!

期待!

第二天早朝。

剛一上朝,御史大夫上官鍇就迫不及待的提出柳州水患的問題。

“陛下,柳州水患肆虐,現在好幾個郡的百姓流離失所,損失嚴重,臣建議,需要儘快派人去治理,賑有流民鬧到皇城,說賑災糧沒有發放到他們手裡。

若不盡快派人調查,恐生禍患,已有反饋說那邊有村子滋生了瘧疾了。”

“各位愛卿如何看?”,夜胤掃視下面的大臣,臉色凝重。

大臣們一個個都把頭低的很低,沒有人敢回話,這種苦差事沒有人願意去。

且不說水患後可能滋生的瘟疫,就賑災糧的問題,那可牽扯的事太多了,這種差事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成問題。

“呵!平時勸朕立後的時候,一個個巧言善辯能說會道,到了真正用你們的時候,倒是成了啞巴了!朕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夜胤黑著臉怒罵底下的大臣,但依然沒有人敢吱聲。

“忠安侯可有對策?朕記得,愛卿當年也是探花郎吧。”,夜胤目光忽然落在斐蓁身上。

斐蓁明顯愣了一下,水利方面的事從來不會落到他一個大理寺卿的的頭上,陛下怎麼突然叫他了

而且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你作為一個探花郎,想必是一定要給出對策的。

他若給不出,恐怕會被治罪

斐蓁硬著頭皮上前,

“臣以為,水患需先儘快轉移災民安置,柳州距離最近的城,開倉放糧,嚴格禁止哄抬糧價。第二,防止瘟疫,屍體必須集中燒燬。第三,開渠引流的方法來控制洪水,保護農田。第四,修建堤壩,查出堤壩隱患。最後,賑災銀可採用下級監督上級的形式,一旦發現銀兩不足,可直接上奏陛下。”

夜胤內心冷哼,難怪小妖精心悅他,倒是有兩下子。

那你就去治理水患吧。

夜胤笑容不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