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李香雲說。

“駟馬難追。”賈安心說。

“你們倆真是喝多了,越說越離譜了。”我說完,賈安心和李香雲“哈哈”大笑起來。

聚餐結束後,有幾個人提議去KtV玩一玩,我露出了怯意。一來已經晚上十點多,我還帶著然然呢,然然一般這個時間已經睡著了;二來幾年以前,我就發過誓再也不踏入KtV半步。我離家出走那年還不滿十九歲,在南方一座城市裡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KtV陪唱,我當時急需用錢,看到那份工作不僅工資高還有小費拿才選擇的,可是幹了三個月左右我就辭掉了,我無法承受那些陌生男人們的上下其手。自從結婚之後我再也沒有去過KtV,這次如果不是李香雲執意勸說全當陪她一下,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進去的。

走向KtV包間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曾經和我一起在KtV上班的周琴,她的身後跟著幾名精心打扮的女子。當年一氣之下我從家裡出來,在縣城坐大巴車到了南方,由於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舉目無親,我口袋裡的幾百塊錢短短几天就所剩無幾,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用不了幾天我就得喝西北風了。一次我毫無頭緒的在大街上閒逛時,發現一家叫“夜色KtV”在招聘陪唱,薪酬特別誘人,並且是按天發放,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KtV裡面有個規矩,凡是女陪唱必須統一穿包臀裙,一共有將近二十名女陪唱,長髮和短髮各佔一半,經理鄭寬為了打造一支有別於其他KtV的陪唱隊伍,於是鄭寬選出七名長髮以及身材和身高相當的女陪唱,分別穿上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包臀裙,然後又給這七名女陪唱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夜色七仙女”,並且根據衣服的顏色每人起了一個別名,我當時穿的包臀裙是紫色的,因此我被稱為“紫衣仙女”,有時也有人會稱呼我“紫霞仙子”,七人中有三名陪唱的顏值和身材比較出眾,我就是其中一名。

沒過十天時間,“夜色七仙女”便名聲大噪了,慕名而來的人是一波接一波,我們的出場費也隨之水漲船高。KtV制定了一個規矩,如果想點“夜色七仙女”當陪唱,要麼不點要麼一下點七個,我們七名陪唱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夜色七仙女”陪唱的費用一個小時是兩千一百元,均攤到個人就是每小時三百元,而KtV要抽走一半的費用,這樣的話每個人每小時就是一百五十元,每天正常情況下陪唱的時間是六個小時,不得不說這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把客人陪高興了還能拿到一些小費,有時拿到的小費比陪唱賺的還要多。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我們七個陪唱因為勞動不同分錢相同而吵鬧起來。比如說來了四個客人點了“夜色七仙女”,但是這四個客人只選中四個陪唱,其他三個只有在包間裡閒著,雖然閒著,但是錢卻是均分的,那四名陪唱累死累活心裡自然不大情願。我們七人之中,包括我在內有三名是客人點名索要頻率最高的陪唱,我們因此對這樣的制度產生了重大分歧,而我作為他們口中的“紫霞仙子”更是每場必點之一,我的埋怨自然不比任何人少。沒多久,“夜色七仙女”便陸續辭職了三四個,其中也不乏被其他KtV挖走的,“夜色七仙女”分散後,我又做了幾天便辭職走人了。

我辭職並不是因為收入不夠高,顏值和我不相上下的另外兩名女子離開了KtV,“夜色七仙女”也隨之解散了,我這個“紫衣仙女”的名號出奇的火了起來,進而我出場陪唱的費用一下子漲到了每小時一千塊錢。有一次有個包間來了四五個男人,卻只點了我自己來陪唱,可是剛唱了一首歌我就被四五個男人按在了沙發上,他們不僅脫掉了我的衣服,而且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的胡亂摸,我想逃脫卻無力抵抗,只好乖乖的躺在那裡任由擺佈。恰好在一個男人把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