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因為離婚,第二次是因為喪夫,不管怎麼說,都是極其不光彩的事情,看來我和卜村真的是犯衝。和卜順結婚前,我和李香雲在縣城一起逛街時,曾卜過一卦,算命先生說我五行屬木,和火命相剋,不管是婚姻還是財運都在北方,所以我無論是嫁人還是工作最好選擇向北的方位,正北、西北或東北都行,正西方和正東方也將就過得去,唯獨不能選擇南方,一旦選擇朝南方位,我的命運將會坎坷不堪,因為木見火就會燃燒,相當於消耗我的好運氣。

當時只是覺得好玩才卜上一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大多事情,算命先生講的話似乎挺有道理,因為卜村就在秋菊莊的正南方,而我兩度嫁到卜村都落了個悲慘的結果。我又想了想這幾年和我有關係的男人,楊叢居住的楊村在秋菊莊偏東南方向,賈偉峰居住的賈莊在秋菊莊的偏西南方向,只有差點和我成婚的章文理在縣城偏西北方向,而縣城就在秋菊莊的正北方向,那麼章文理的家自然就在秋菊莊的偏西北方向了,這樣一來,不管是感情方面還是卜卦方面,章文理都是我的最佳人選了,或者叫天命之選。

想到這裡我趕緊撥通了章文理的手機,我要把我恢復自由身的訊息告訴他,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並且這個聲音聽著是那麼耳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張緩的聲音。果不其然在我猶豫該怎麼開口講話時,張緩給我打了聲招呼,我想或許章文理在店裡忙著呢,要不然他應該有功夫接聽我給他打的電話,可是我的揣測似乎偏離了軌道,因為接下來我聽到張緩喊出了情意綿綿的三個字——親愛的。

章文理接通電話之後我沒有當即告訴他我目前的狀況和我的想法,而是首先詢問了他和張緩的情況,他如實說他和張緩在一起了,如果之前張海真和他在一起只是讓我充滿了傷心,那麼這次張緩和他在一起已經讓我對未來失去了希望。章文理說那天在賓館我離開他之後,他痛不欲生,在店內的房間裡像死屍一樣不吃不喝的躺著,當時的張緩恰巧和他一樣痛不欲生,因為譚會居然瞞著她和另外一個女孩領了結婚證,於是他們這兩個失意的人在房間裡一邊喝酒一邊互訴苦楚,喝到醉意朦朧,兩人相擁睡在了一起。

在章文理講述的過程中,我早已淚眼模糊,當他詢問我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言辭了。過了一會兒章文理給我打過來一個電話,我剛接通他哽咽著說:“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他應該從劉芬的口中得知了我的狀況,我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在問我,但更多的是在問蒼天,為什麼蒼天總是拿我們倆的感情來戲弄?

秋陽把我從卜村接回來後便和秋雲一起貼對聯了,一旁的然然滿眼稀罕的不停追問她兩個舅舅在幹嘛?他們倆不厭其煩的回答說貼對聯,然然又問貼對聯幹嘛?秋陽回答說因為過年了,所以貼對聯。然後秋雲看著貼好的一副對聯唸了起來:“春到年到好運到,福來財來富貴來,萬事如意。”不知何年何月我們家的日子才能如對聯上所說,我望著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然然,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我和母親一起包餃子時,我大伯走了進來,他這次回來的比較晚,昨天才到家,以往臘月初他就到家了,他說工地遲遲不發工資,他是因為一直在等工資到手才晚回家那麼多天。我大伯走進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塑膠袋遞給了父親,我父親接過塑膠袋,我大伯說:“全都取出來了,一共二十萬。”

這是給秋雲娶親用的錢,卜曉華出事那天,媒人帶著秋雲和秋陽到花村去相親,和他們相親的女人正是花蕾的妹妹花紅,秋雲讓秋陽先和花紅見了面,花紅相中了秋陽,秋陽也相中了花紅,當得知秋陽沒結婚就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時,花紅又有點猶豫不決了。秋陽從花紅娘家走出來過了十來分鐘,秋雲又走進去和花紅見了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