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理經常去的健身房在縣城的南段,本來我們說好午飯後一起鍛鍊一下,但我們剛走進健身房,楊芳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一臺手機需要送到一個平河鄉,他不得不返回店裡,留我自己在健身房鍛鍊。由於我平時缺少鍛鍊,所以在跑步機上跑了了五六分鐘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我停下來平息靜氣了好大一會,然後坐上了動感單車,蹬了一會兒,累的汗流浹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在這裡面鍛鍊的男人和女人穿著都很簡潔稀少,於是渾身發熱的我走進更衣室,換上了準備好的露肩露臍背心和運動短褲。

我從更衣室剛走出來,有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靠近了我,我對“你好,美女!”“美女,哪的?”這一類套近乎的話不感興趣,我覺得這樣套近乎的語言不僅輕浮,而且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因此當這個男子用類似的話跟我打招呼時,我沒有理會他。男子吃了一個閉門羹便悻悻然走掉了,不大會又有一個身材微瘦的男子靠近了我,他說他以前沒見過我,問我是不是剛加入健身房的會員。我簡單做了一個回應就走掉了,男子追問我能不能給他留一個聯絡方式,我擺擺手做了不能的手勢。

輕裝上陣之後我不再選擇跑步機,也不再選擇動感單車,而是走到了壓腿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和我年齡相當、長相恬靜的女子在壓腿,看著她遊刃有餘又不失優雅的動作,我自愧不如,過了一會我也嘗試像她那樣去做動作,可我的腹部和腿部還有一段距離時,我忍不住疼痛停止了。又過了一會,她的身邊竟然走來了一個我熟悉的面孔,他就是何軒,何軒跟我打了個招呼便介紹說他身邊的女子就是他女朋友秋欣,然後他又跟秋欣說了我的名字,並且說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因為我們都來自秋菊莊。從秋欣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秋菊莊東頭那棟荒廢了二十來年的樓房,居然是她曾經出生的家,她就是那個很多年前被她外婆帶走的女孩。

和秋欣簡單的交談結束,我們互留了聯絡方式,然後我走到了深蹲架。在深蹲架那裡我剛反覆做了幾個動作,章文理走進了健身房,他跟一個熟人打過招呼便很快走到了我的面前。章文理說我鍛鍊的姿勢不對,用深蹲架鍛鍊,下蹲的時候雙腳要保持平行,並且與肩同寬,還要目視前方;起身的時候,要靠腿與臀部發力,緩慢起身。我按照他說的姿勢反覆鍛鍊了一會兒,而後他遞給我一條毛巾和一瓶水,示意我到休息的地方歇一會。

我問章文理鍛鍊的強度有多大,他說他在跑步機上慢跑一般能跑一個小時,如果速度稍微快一些,也能跑個四十分鐘左右,動感單車的話他每次都會蹬半個小時,拉單槓他要拉四十個,俯臥撐的話每次也要做一百個以上。我說我跟他比差太遠了,我鍛鍊一會,身體就吃不消了。他趴在我耳朵旁邊說他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晚上他還想和我一起鍛鍊,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於是我嬌氣的在他胸口打了一拳,然後起身走進鍛鍊場地,他緊隨著跟了過去。

在手機店活動未開始的這幾天裡,我和章文理除了在店裡做一些準備工作,其他時間要麼在健身房,要麼在秋菊莊。也正是這幾天的時間,在男女之事方面,章文理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一躍長成了茁壯健碩的青年,在享受他極盡溫存的同時,我也甚感欣慰。

“咱們結婚吧!”一次事後我擁抱著章文理,趁熱打鐵的說。

“手機店的活動快開始了,等忙完這一陣就結婚,行不行?”他說。

“行!”我說罷,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文理手機店的活動搞得特別順利,剛開始的兩三天,每天賣出的手機有三四十臺,從第四天開始一直到第十天,平均每天賣出去的手機不低於一百五十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賣出去的手機已經到了兩千臺。這兩千臺手機也不完全都參與了活動,有極少部分不想參與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