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老卜,卜興本來和狗娃就不對付,而卜順也一直看光棍老卜不順眼,卜冠的想法正合了卜興和卜順的心意,於是三兄弟合計了一下,想出了一個各個擊破的辦法:找個夜黑人靜的夜晚,趁屁筒不注意,亂棍暴打他一頓,然後再用同樣的辦法教訓一下狗娃和光棍老卜。

卜冠他們三兄弟這波操作的結果是狗娃因為人高馬大逃脫了他們的毒打,光棍老卜因為身體強壯沒怎麼吃虧,只有屁筒被打折了一條胳膊,在家療養了數日,而卜冠也因此賠償了幾千塊錢醫藥費,但是這個醫藥費卜冠是一點也沒有心疼,反而興高采烈,因為他為沈芳也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出手打人,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膽量。

狗娃雖然逃脫了卜興和卜冠的毒打,但是狗娃並沒有就此罷休,他選擇了反擊。狗娃反擊的方式並不是拿起棍棒和卜興對打,而是拿卜興的弱點做起了文章,狗娃總會在人群中冷不丁的說上一句:“花蕾肚子裡,不定是誰下的種呢?”或者“卜興沒有種子,耕再多地也沒有用。”狗娃的話讓村裡人再一次向卜興投去了懷疑的目光,卜興經不住村裡人的冷嘲熱諷,在即將過年的時候,即使再過兩個月花蕾就要臨產,他還是不聽任何人的勸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外出,回到了他之前跑計程車的南方。

光棍老卜也選擇了和狗娃類似的方式反擊了卜順,他利用了卜順疑心重的心理,一本正經的說然然就是他的骨肉,為了讓卜順能夠十足的相信,他還找來了狗娃和屁筒來做證。

聽完卜冠和沈芳的陳述,我才明白一件事,前不久的一個晚上,卜順突然打來電話說找機會他想帶著然然去做親子鑑定,我還一直納悶他又抽什麼風了呢。這個光棍老卜,雖然惹得卜順心裡堵,但也不經意間破壞了我的名聲,如果再遇到他我非得數落他一頓不可。

我父母準備在正月初七初八這兩天離家出發去外地,秋雲和何巧蓮也準備這兩天返回他們倆務工的地方,秋陽和卜曉菲外出的計劃卻遲遲沒有定下來,因為卜曉菲已經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秋陽打算自己外出務工,讓卜曉菲留在家裡養胎,可卜曉菲有點不大情願,她想和秋陽在一起,其實說白了她是害怕秋陽在外面結交其他女孩再因此和她提分手。我打算帶著然然跟著我父母,然後在那邊找個工作,剛好我父母還能幫襯著照顧然然。

正月初四這天,我和秋雲、秋陽他們四人到縣城逛了一圈,算是分別前的一次狂歡吧,下次再見面,就是年底了。這次逛街,秋雲他們四個並沒有像上次那般讓我花費大量的金錢,每當我提議要給他們買衣服或者其他物品時,都遭到了他們的一致拒絕。因此逛了一天,我總共才花費了四五百塊錢,這四五百塊錢包括吃喝、遊玩、看電影。

下午三點多鐘,我們一行人路過了一家通訊店,我讓秋雲他們幾個先隨便逛逛,我要到通訊店把現在這個手機號登出掉,然後再辦理一個新手機號。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更換手機號了,第一次是我因為和楊叢和父母吵架離家出走那年,為了躲避任何人的聯絡,為了能夠過一個徹底清靜的生活,我到達南方城市的第二天,就去更換了當地的手機號;第二次是賈偉峰無緣無故離開了我,我痛恨賈偉峰,而我那個手機號卻只有他知道,為了躲避他之後可能再次打擾我,我又一次更換了手機號。

現在要更換掉的手機號,已經陪伴我五六年了,也是目前為止陪伴我最長久的一個手機號,猛然登出更換它,我心裡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幾天因為是否登出手機號的事,我沒少犯愁,但是昨天楊叢給我發資訊這件事,讓我下定決心要登出了。大年初一的時候,楊叢就已經給我發過一條新年祝福資訊,起初我並不知道給我發資訊的人是楊叢,因為是一個陌生手機號,正常情況下他給我發資訊是發不過來的,因為我已經拉黑了他所有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