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卜曉菲的事?”秋陽講完他和錢穎的故事我問。

“我沒告訴她。”秋陽回答說。

“你說你這辦的這叫啥事?一個女朋友還沒理清呢,又談一個。”

“主要是她長得和你太像了。”我知道秋陽有戀姐情結,他曾經無意中說過他希望能娶到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子,因此他鐘情於錢穎也就不難理解了;其實從我對他偏袒的程度來看,不得不承認我也有一點戀弟情結。過了片刻他接著說:“姐,能給我點錢嗎?”

“要錢幹嘛?”

“錢穎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買部手機送給她。”

“你自己工作掙的錢呢?”

“我的工資本來就三千多塊錢,交房租再加上吃飯,根本剩不了幾個錢。”

“照這麼說,你從來沒有給過卜曉菲生活費了?”

“她不是自己有錢嗎?”

“真不知道該咋說你了,如果換作我,早離你而去了。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無情無義了?太令我失望了,錢的事你別指望我,就算有錢我也不會給你。”

“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就這一次。”從小到大我一直受不了秋陽對我撒嬌,每每如此我就會心軟,在他的一再央求下我給他轉了三千塊錢。還好我手裡現在還算富足一些,目前我賬戶裡還有四五萬塊錢,這些都得益於章文理,看到這些錢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章文理的好了,因為照片他選擇和我分手這件事不能怪他,唯一令我傷心失望的是分手當天他竟然和張海真共處一室,一天的空窗期都不留,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從秋陽工作的地方回來之後,卜曉菲向我詢問了有關秋陽的情況,我不知道該怎麼把秋陽的原話傳達給她,但我知道秋陽想和她分手的事,在她即將生產的節骨眼上,不能讓她知道,我想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平安落地之後再婉轉的告訴她,可卜曉菲又不是傻子,正是我有意躲閃她的詢問,讓她感覺到了另有隱情。

“姐,你實話告訴我,他是不是想和我分手?”卜曉菲一本正經的問我。

“你別亂想,秋陽沒說要分手的話。”我掩飾說:“說到底還是他年紀太小,根本不懂得心疼女孩,不過你放心,姐姐會替他好好照顧你。”

卜曉菲不再說話,可她越是沉默不語,我越感覺可能會有不祥的事情將要發生。

過了有一個星期,我照例把然然送進幼兒園。一般情況下,把然然送進幼兒園我會及時返回去,然後趕到父母的餐館,幫襯著刷碗擇菜打掃衛生,但這次我想獨自散散心,於是走離幼兒園後我開始漫無目的信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信步在一條又一條縱橫交錯的柏油路上,南來北往的人們忙忙碌碌地穿梭著,臉上都赫然寫著“陌生”兩個字;路兩旁是一家又一家門店,雖然每一家我都注意觀望了一眼,但是走過去之後,一個店面的名字我也沒記住。

走了有十幾分鍾,我進入到一個圓形花園裡,放眼望去大概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花園的邊緣是草坪和幾種我叫不出名字的綠化樹木,過了綠化帶有一條鑲嵌鵝卵石的人行道,人行道有兩米寬左右,兩旁相隔二三十米就會有一張長條木椅,供人們休息所用,花園正中央有一個八十平米的噴水池,我走到一張長條木椅上坐了下來,坐下後我又理了理短裙,以便最大程度的遮住我的大腿,不知為什麼,當我一門心思用在短裙上面時,就會感覺短裙太短了,總想用手使勁拽一拽裙邊,希望能夠拉長,可是我最多隻能拉長三四公分,不過我的手鬆開之後,這三四公分又隨之消失了。

人行道上零零星星的人們在來回活動,有的在競走,有的比較散漫,有的大步流星,有的在慢跑,有的在快跑,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獨善其身。在這些再平常不過的人流中,有一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