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們倆不再光顧夜色KtV了。“夜色七仙女”解散不久,藍珠珠的父親不遠千里來到那座城市找到了夜色KtV,硬生生把藍珠珠拽走了。

藍珠珠回到座位後,我們倆就各自目前的境況聊了十多分鐘,而後互留了聯絡方式。從聊天中我得知當年離開夜色KtV後她進了一家電子廠上班,在那裡她交了一個男朋友,也就是她現在的丈夫。從她樸素的穿著和褪了色的短袖足以看得出來,如今她的生活過得比較拮据,我問她這是準備去哪裡?她說她先回家一趟,看望一下她生病的父親,然後準備投奔周琴。經過藍珠珠的敘述我才知道周琴自己在省城成立了一個文化傳媒公司,專門培養影片主播,那麼我上次在縣城遇到周琴,有可能是周琴在挑選一些影片主播的苗子或者說在進行一系列的培訓。

火車行進三分之一路程時,坐在我旁邊的男子到站下車了,然後我身邊換成了一位二十歲左右齊肩短髮的女子。不大會兒她卻問我能不能幫她一個忙,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接著說她本來是和她男朋友一起坐的火車,可是沒有買到鄰近的座位,希望我能和她男朋友調換一下位置。看著她殷切的眼神,我答應了這件助人為樂的事,可是當她把我帶到她男朋友的位置時,我有點後悔了,她男朋友的兩邊坐著兩位五十上下的男人,一位尖嘴猴腮,一位鬍子拉碴,如果我坐在他們中間,那指定極不自在,可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她,也不好再反悔。

現在我對面換成了兩位年過六旬的老男人和一位年過五旬的婦人,兩位老男人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的過往,一位老男人說他結婚的第二年就外出務工了,目前為止已經在外漂泊大半輩子了,足跡遍佈了幾十個城市,期間從未回過家,原因是他媳婦經常和他吵架,他感覺不到家的溫暖,感覺不到家的意義何在,因此那個家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說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挺好的,自己掙錢自己花,想吃什麼買什麼,想去哪就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無拘無束。另一位老男人說他們倆的經歷極其相似,接著他們倆相視一笑開始高談闊論社會上的各種花天酒地。

由於我已經在火車上的硬座上待了十來個小時,不僅感到疲憊,而且也產生了睡意,很想趴在桌子上或者靠著座椅睡下去,可又因為我現在的位置比較尷尬,我只好勉強硬撐著了。儘管我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毅力,終究還是迷迷糊糊的昏沉起來,就在我想趴在桌子上進入睡眠時,那個鬍子拉碴的男子搶先佔領了,無奈之下我只好靠著座椅睡了過去,這個睡姿一旦入睡是容不得自己控制的。當我醒來時,我的身軀已經貼在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身上,我的頭部已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則正在歪頭斜腦的望著我的胸前,我急忙坐立起來,躲避了他的視線。之後的時間,為了避免有可能被非禮,我幾乎做到了類似於頭懸梁錐刺股的自律,只要產生了睡意,我就會掐一下自己的胳膊或者擰一下自己的大腿,總之我會想盡辦法阻止自己入睡。

到達中轉站我和藍珠珠打個招呼便走下了火車,然後去購買下一班火車的票據,距離下一班火車執行還有三個多小時,這三個多小時我打算在候車室好好休息一下,走進候車室我才發現裡面坐滿了熙熙攘攘候車的人們,一個空閒的位置也沒有,找不到座位的很多人不得不選擇席地而坐。

我選擇先在一旁站著,等待有人離開給我空出一個位置,這時一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去龐秋雁家裡給她過生日那天,卜須開玩笑說要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他給我看的照片和這個工作人員長得特別像。卜須只是隨口一說,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因為那個時候我心裡已經有了章文理。雖然卜須只是隨口一說,但我記住了那個男子的名字,他叫顧順,我能記住他的名字是因為他的名字裡麵包含了一個“順”字。只是不知道卜須有沒有跟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