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著鄧布利多的棺槨。

她催動浮水咒,慢慢走在湖面上。

“雲清,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斯內普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他不知是跟蹤她來的還是透過第一年製作的地圖直接找來的。

顧雲清走到靠近湖心島的地方。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我都看到了,你也看到了。是對是錯都發生了。”顧雲清轉身,看著他。

斯內普踩上湖水,一塵不染的皮鞋被冰冷的湖水淹沒,他站在原地。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直在糾結,等著一切結束,我會放下過去。”他焦急地看著顧雲清。

“過去,你可能也這麼想過,但所有的事情發展都超出你的預料。我看到過,他答應你的時候你的欣喜,那時你也想過等那一切結束吧?”顧雲清露出個悲哀的笑。

“我不強迫你,不管是任何地方,你想做就去做,別對之前有負擔,有時候,可能只是一種緣分的陰差陽錯,命運的玩笑。只是,命運太過沉重,我們難以承擔,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顧雲清眼角落下一滴淚。

斯內普拉開袖子,露出同樣有符文的手腕:“如果說命運,那這是什麼,你手上的又是什麼?這難道不是我們的命運。”

顧雲清啞然,她自然知道,但愛之深責之切,曾經的他何嘗有過清醒的選擇,何嘗有一個支援他的環境,想到這些,她不想用任何方式傷害他。

正在猶豫間,斯內普脫下外袍,露出內裡剋制的長衫,他一步步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你不會浮水術,別糟蹋自己。”顧雲清回過神的時候,他半個身子已經在湖水裡了。

“我不知道怎麼證明,那我就把命給你。”斯內普眼神堅定,繼續走著,忽然,腳底一滑,他整個人摔進水裡。

顧雲清心裡一驚,她跳進水裡,拉住他不斷下沉的身體,舉起魔杖,將他帶回岸邊。

已經是黃昏之後,顧雲清哆嗦著用魔杖將兩人烘乾。

“你多大歲數了還像那些頭腦衝動的學生!”顧雲清坐在岸邊,皺起眉。

斯內普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原諒我了?”

顧雲清想笑又笑不出來。

“如果讓學生們知道他們的校長幹這種事,這個傳奇估計得永遠流傳下去了。”她舉起魔杖,將他的斗篷拿過來。

“無所謂。”斯內普拿起斗篷,寬大的斗篷足以罩住兩個人。

“西弗勒斯,如果有一天,我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你也要好好活下去。”顧雲清看著黑湖泛起漣漪,巨大的魷魚浮出水面呼吸。

“別說蠢話。”

他在她頭上落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