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的畫像們也開始說起來:“差不多行了。”

菲尼亞斯不滿的看著兩人。

“攝神取念。”斯內普不知何時掏出魔杖,對著顧雲清的眉心。

顧雲清始料不及,她腦中關於不小心打破的鄧布利多的記憶瓶的回憶一一展現,直到她最後摔下樓梯的時候。

顧雲清也完全忘了正常的對抗,她掙扎著推開他:“夠了!我說過,夠了!”

她踉蹌幾步靠在牆上:“我不是你的囚犯!”

想到剛從醫院出來她虛弱的樣子,斯內普想給自己兩巴掌,兩人都愣在原地。

顧雲清轉身,從樓梯上衝下去。

鄧布利多的畫像一直默不做聲,等到顧雲清出去後,他看著斯內普。

“西弗勒斯,我活著的時候一直想問你,對莉莉的愛,更多的是愧疚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愛?”

斯內普渾身發抖,他感覺腦子亂哄哄的。

“事情由我而起,但你主導了這一切。”斯內普厭惡地看向鄧布利多的畫像。

鄧布利多搖搖頭,用那種生前的眼神看著他:“別逃避問題,西弗勒斯,我將一縷神識留在這裡,不是為了看你越陷越深的,你選擇沉湎過去,就會失去未來,你選擇未來,就得面對過去。”

“困住你的是你自己。”鄧布利多起身,從畫布上消失。

顧雲清從樓梯上跑下,撞上斯拉格霍恩。

“親愛的,你這是發生了什麼?”看著顧雲清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乾的淚痕,斯拉格霍恩驚愕的拉住她。

顧雲清勉強撐起笑容:“沒什麼,剛在樓上迷了眼睛。”

“你知道這是個多麼蹩腳的藉口嗎?”斯拉格霍恩明顯不買賬。

顧雲清笑笑:“沒什麼,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要不要來我辦公室坐坐,畢竟在自己的學院更能放鬆。”他發出邀請。

顧雲清推脫不過,來到他的辦公室。

斯拉格霍恩拿出上好的蜂蜜酒。

“這總能讓我想到鄧布利多,每次想到他的偉大讓我自愧不如。”斯拉格霍恩看著澄澈的酒液頓了一下,回想著和鄧布利多相處的時光。

顧雲清接過酒杯,淺淺品嚐了一口,她不想讓自己沉溺在酒精帶來的短暫麻痺中。

“他的確是我見到少數將眾生未來放在自己生命之上的人。”

“我好奇的是,你們有機會走,為什麼還要留下來,這裡魔法界的未來一片晦暗。”斯拉格霍恩疑惑地看著她。

“我可以多信任你?”顧雲清看著他。

“我承認我功利,但我也更想像鄧布利多一些。”斯拉格霍恩坐下。

顧雲清看著他:“教授,我們一直沒有真正的交流過,我有個請求,如果真到無可避免的那天,你能保護好這裡的學生嗎?”

“這樣的問題鄧布利多也問過我,我的答案一直沒變,這也是為何我一直會留在這裡。”

“這不像你。”

斯拉格霍恩一頓,緩緩地開口,他已經能面對自己了:“我也是在為我曾經的錯誤彌補,我想做個偉人,偉人是不能有太多的汙點。”

“面對自己的野心,很好,這是斯萊特林的品質。”顧雲清看著他房間裡那些優秀學生的照片。

“您能為斯萊特林的學生做多少?”顧雲清拿起酒杯,透過酒杯看著他。

斯拉格霍恩停了一會兒:“如果是付出生命,那讓我別痛苦地死掉。”他坦然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

顧雲清放下心。

伏地魔絕不會因為斯萊特林是自己的學院而手下留情,而如果最後結果不如他所料,而那些學生和他們的家長會遭受更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