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你的想法。”顧雲清看著他。

林雲峰看著遠處的湖心島,那是麥格教授他們最終決定埋葬鄧布利多的地方,他將一生奉獻給霍格沃茨,死後應該同樣也不捨得霍格沃茨。

賓客們逐漸落座,費爾奇穿著老舊的禮服,不斷地運送著學生和賓客。英國幾乎大半個魔法界都來了,他們要麼曾經受過鄧布利多的恩惠,要麼是敬仰他的偉大,這一切看起來那麼輝煌和榮耀,卻帶著悲劇色彩。

“我們也過去吧。”人到的差不多了。他沒有回答顧雲清的問題。

莫莉和亞瑟一家也早入座了,比爾整個頭被紗布包裹,龐弗雷夫人說他的臉毀了,芙蓉在一旁摟著他的胳膊,不住地哭泣。

費爾奇看著等在岸邊的兩人,看看船上的人數:“人滿了,等下一趟吧。”

“謝謝,我們自己過去就行,先生。”顧雲清習慣性的說。

或許是極少有人這麼稱呼他,費爾奇臉上露出一絲無所適從的慌亂,一個矮個子男巫差點被他突然的立正的腿碰到湖裡。

林雲峰拉起顧雲清,催動浮水咒,雖然他明白她用過這個咒無數次,但依舊不放心地抓起她的手。

顧雲清念動浮水咒,兩人踩著平靜的湖面,如履平地般一步步朝湖心島走去。賓客們看到紛紛驚呼。

海格在一旁默默落淚,他感覺自己的精神支柱塌了,這麼多年,是鄧布利多安排著他的一切,雖然為上下級的同事關係,但他更像他生命中缺席的父親,用慈愛和理解默默照顧著他。

哈利感覺魂兒都沒了,他近乎木訥地看著周圍的人,赫敏和羅恩幾乎是像擺弄木偶一樣地拉著他坐下。

沉重的哀樂響起,海格抱著鄧布利多的遺體走向白色的石板棺材,他的淚水大顆大顆滴落在他身上,他小心翼翼地將鄧布利多放在棺材中間,周圍的人逐漸上前一一告別,顧雲清和林雲峰兩人隨著人群木訥地移動著,鄧布利多依舊像沉睡一般,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真的只是睡過去了,可能在某個時候就會突然醒來,告訴大家這是一場完美的笑話。

顧雲清忍不住笑了,然後淚水不經意滑落。

林雲峰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他感受著她的淚水浸溼自己的衣服,感受著她心中那份無力和無助。

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烏姆裡奇出現在他們身邊。

“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逝者已去,我們還得有更好的未來,”她臉上沒有多少悲傷的神色,彷彿來履行公務,“如果你還對魔法部的工作有興趣,我很歡迎你。”

林雲峰真的很想上去抽她,但在葬禮上他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

顧雲清拉住他握緊的手:“女士,以後再說吧,這個場合談論這些不太合適。”她的眼神瞥向不遠處看著這裡的麥格,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細縫,對她的到來明顯十分不滿意。

烏姆裡奇自然明白審時度勢的道理,她點點頭,然後離開。

顧雲清感覺想吐,她找了個地方坐下,腦子嗡嗡的,不斷有所謂有身份的人上前致辭,她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迷糊,她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起身,從葬禮現場離開。

在那裡多待一分鐘,都感覺像凌遲。

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踏上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塔樓,走廊沒幾個人,幾個從葬禮現場偷跑出來的學生近乎生死離別的告別,彷彿被末日分開的情侶。她看著他們,昨夜的痛猛地湧上心頭。

她想起曾經自己如同那個女孩一樣對斯內普隻身赴險的擔憂和無助,每一次手腕的符文提醒著自己他曾經遭受什麼樣的經歷,她無數次希望自己和他一起承受,但每次只能在原地等著他回來,那些等待如同身處在地獄一般的煎熬,她以